当音乐美术纳入中考时,就是底层家庭的噩梦。

当音乐美术纳入中考时,就是底层家庭的噩梦。这是一位大学教授说过的话。不是每个孩子都 有艺术天赋,不是每个家庭都出得起昂贵的补课费。说了很多年的减负,不见减,只知道小学也要统考排名了,除了语数英,美术音乐科学思政都要考试了。没有主科副科,每门功课都很重要。确实是的。但是孩子要掌握的东西更多了。除了学习,能愉快玩耍的时间减少了。教育的内卷,家长的焦虑,孩子沉重的书包 但是没有办法,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社会阶层还没有完全固化,那些努力奔跑的孩子,说不定还能意外地拿到一张入场券。

1.

集体的迷茫

为人父母,我们到底要怎么教育孩子?

管得多了,是专制,是控制,是裹挟,是情感绑架,是过度期待,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孩子的施虐,最终招来叛逆和控诉。

管得少了,是敷衍,是潦草,是无为,是放任自流,是不负责任,是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输在一条条起跑线上,难免在比较中重返焦虑。

“看新闻说,又有学生自杀了,一定要尊重孩子的健康和心理,马上就检讨自己是不是管得多了。又看新闻说,大学生遍地都是,不读大学工作都找不到,马上就想到自家熊孩子的成绩,又觉得必须狠狠管。”

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引起广泛热议的清华大学副教授刘瑜老师的一个演讲——

演讲中,刘瑜老师一针见血地指出,不确定年代里,对教育的普遍焦虑,成了这届父母都非常确定的事情。当学历和技能,成了好工作和高薪酬的象征,所有家长都被一根无形的指挥棒,赶到了军事竞赛的跑道上,看谁成绩好,看谁会的多,谁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你的孩子10点睡,我的孩子11点睡,他的孩子12点睡,你上2个补习班,他上4个补习班,我上8个补习班。

我们的孩子在一路设计和要求中,考上了大学,却不知道自己热爱什么,要干什么,为了什么。彻头彻尾地成了空心人。甚至,有的还没有考上大学,就跌落进抑郁和自杀的深渊,成为应试教育的牺牲品。

为了让更多人从唯分数、唯名校、唯成功的焦虑中跳出来,刘瑜老师自我调侃了一番:我家孩子以后就开个奶茶店就得了,不行开个煎饼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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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

为人父母,与其逼着孩子成为一个痛苦的空心人,不如让孩子势不可挡地成为一个普通人,听从自己内心的召唤,找到自己的比较优势,跟随自己内心的热爱,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过上自己想要过上的那种人生。

因为这个演讲,网上明显出现两派争论:挺她的VS骂她的。相比前者,后者的声音更响。

争论观点,概括如下:

●刘老师,您是清华大学的副教授,您全家都是清北博士,您女儿在清华附小读书,你竟然说你家孩子正势不可挡地成为一个普通人?请问,您对普通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现在哪个学校不是用成绩和分数说话?

作业做不完,成绩上不去,领导苛责老师,老师传达家长,家长必然要焦虑地批评孩子,怎么可能从军事竞赛的跑道上下来?

●为人父母,我们倒是想给孩子松绑,让他/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个无忧无虑、欢天喜地的少年,但是,如果他连大学的门儿都摸不着,将来一日三餐没有着落,一年四季颠沛流离,又拿什么支撑自己的热爱和梦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对刘瑜老师的网友认为:刘老师这个演讲,道理说得都对,但并不接地气儿。其结果,不仅没有缓解这届老父老母的焦虑,反而让更多人在愤怒和羞愧中,变得更加焦虑。为什么,一个教育精英,一位堂堂清华大学的副教授,一名曾用学术和文字影响了很多人的公共知识分子,因为这样一个演讲,遭到了这样的围剿和质疑?

当想到张桂梅老师和大山里那些女生的故事后,我也找到了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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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梅老师盛年丧夫,无儿无女,把自己嫁给贫困山区,把贫困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以超过90%的升学率,将1800多名云贵山区的女孩,送出大山,送到高校,送抵这些孩子父辈们无法企及的平台和轨道。

在接受采访时,张桂梅老师坦然道出的这些细节,是另一类孩子接受的教育常态:

●每天凌晨5点,她就像半夜鸡叫的周扒皮一样,督促姑娘们起床跑步晨读;●从教室到餐厅,女生们都是跑步前行,3分钟到达,吃饭时间每顿只有10分钟;●为升学率,老师们要狠心逼着孩子们不停刷题,见题型越多,死记硬背越熟练,大脑里储存的知识点越多,考场上出现意外的可能越小。

“拼了,不停地刷题,人家说刷题对孩子们不好,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啊。不这样,我们的孩子就去不了浙大、厦大、武大和川大。”必须死磕,必须硬扛,必须压抑自我,必须放弃快乐,必须用不留退路的决绝和果断,向着那个叫高考和大学的龙门,用劲儿一跳,奋力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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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半点的松弛,不可有半点的怀疑,不许有半点的懈怠,不该有点半点的偷懒,因为这是唯一改命的机会,也背负着一个家几代人的希望。苦苦奋斗,考上大学,来到城市,才能摆脱父辈的贫穷和愚昧,才能穿越风雨和疼痛,成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艰难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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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多了苦难和偏见的张桂梅校长的偏执,也是背负很多压力和重托的山村孩子的死磕。

这和刘瑜老师那场演讲相左,甚至是背道而驰。

它未必就是正确的,但这不妨碍它就是一群群孩子的生存之本和拼搏信念,也构筑起这个国家教育体系里,庞大且坚实的底座。

底层的焦虑执念。精英的随遇而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理念,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个在高楼上,一个在深山里,一个试图用道理安抚人心,一个在用行动诠释焦虑本身……它们之间天壤地别的悬殊,揭示了当下教育6个残酷的对比和真相——

4.

对比的真相

底层VS精英——你站立的地方,决定你说话的立场。

刘瑜老师,本科和研究生在人大,博士和博士后在美国,如今在清华任教,丈夫周濂是人大教授,女儿就读清华附小。虽然,她也曾靠一路苦读从江西县城,来到首都北京,但她今天已经是学术精英,所接触的圈子和人脉,是获得诸多荣誉仍坚守大山深处,始终和贫穷和愚昧作斗争的张桂梅校长,还有以张校长为代表的那群人,无法比拟的。

纵观教育界这么多年的诸多争端,其实争来争去,没有任何共识可言:

不同的阶层,势必导致不同的处境;不同的处境,势必衍生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受,势必形成不同的见识;不同的见识,势必催生不同的言行……

别人家一家子都是博士和教授,再不济有很多矿产和房产,咱们家都是勉强混个温饱,买个房子都要分期20年的普通人家,在教育孩子上能相提并论吗?

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她站在什么地方说。

苦读VS乐学——所有的快乐学习,都是需要资本的。

刘瑜老师这次遭到热议,和当年黄磊一众明星谈育儿经,遭到嘲讽一样: 快乐自由和崇尚个性的教育,是需要金钱和资源加持的。我们并非刻意夸大贫富差距和阶层对立,但一定要看见这样的真相:你家境优渥,资源丰厚,才有资格和资本,让你的孩子接受快乐教育和贵族教育。这样的贵族教育,是令人羡慕的,但并不具有普适性:它属于少数的精英,而不是大部分的底层。

穷人家的孩子必须随大流吃苦头,过五关斩六将,挤过独木桥,历经角逐和考验,才能得到奋斗的馈赠,拼搏的喜悦。

活着VS自我——当生计成为难题,个性也无所附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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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这是鲁迅先生在唯一的爱情小说《伤逝》中的名言,用在教育上也格外合适: 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必须先杀出重围,找到立足之地,才能谈自我和尊严。当然,每个孩子的尊严和梦想,都是难得可贵的。

但现实的残酷在于,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必须先用实力让别人看见你,你的个性和热爱,才有施展的空间和余地。穷孩子的自我和热爱,都是历经一路艰苦跋涉,才能走向开阔之地的重建和重塑。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但没有这种历练,注定是要吃更多苦的。

犯错VS试错——有些人,错一次就错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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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打开一本教育类书籍,只要看够一页,就会发现上面几乎都在强调:不要害怕失败,不要恐惧犯错,不要畏惧失误。为什么这样?能出书的人,大都有了犯错的资本和容错的底气,所以说这话时,才那么宽容大气。

但,我回想起自己的求学经历,还有我的一些同龄人的命运,又发现:

对于有些人来说,一步错,就是一生错。许多农村孩子,他们错过了一场高考,也就弄丢了另一种人生。他们的人生,也同样是值得尊敬的。从概率上来说,他们的人生,比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同龄人的人生,大概率要苦很多,难很多。

国人为什么把高考看得这么重?因为对于很多穷孩子来说,这是最重要的改命的机会。

执念VS平和——父母的阶层,就是孩子的起点。

越是优秀的父母,越可能对孩子的教育平和。因为,就算孩子势不可挡地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也是一个起点很高的普通人,因为有父母在兜底。就像刘瑜老师。

越是艰辛的父母,越可能对孩子的教育充满期待。因为他们知道,孩子只有拼尽全力,才可能来到城市里,和别人一起喝咖啡,成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辛苦的普通人。才能摆脱父母的命运和底层盘剥,在更公平更辽阔的平台上,实现一个家庭的换代升级。就像张桂梅校长,还有普通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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