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春残》诉说着作者不同的恨

不同诗人创作的三首《春残》,都诉说了刻骨铭心的痛,下面跟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吧。这首《春残》写的是春尽时的惋惜和不忍作别情感。这首《春残》写女子春末怀人。三首《春残》,或诉说时光易逝的恨,或诉说相思的恨,或诉说不得志的恨。

不同诗人创作的三首《春残》,都诉说了刻骨铭心的痛,下面跟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吧。

在静谧午夜里徘徊,带着空灵感觉,品味那份寂寥与静好,人活一世,所谓何求?心静若水间借得素笺淡墨,拈一抹幽香墨韵,挥写纯白友色,心语相约,笔痕流行处,真情流露,用心抒写情怀笔调,自觉心如明镜台,人间自是情多。

人生痴愚在于情。情之所成,可随花怒放,随花凋零;可流水而来,可逝水远去;可随风飘动,亦可闻风而止;可缠绵悱恻,亦可雷厉风行;可纨绔不疆死不醒悟,可捻花一笑木然成佛,可彩霞松叶外,花香渡窗前清逸,更可弈桌已备好,只等贵人闲洒脱;而今,最悲莫过,自古人生多情空余恨。

一叶情,一个梦,一个灵魂,一份记忆,一捧无谓的怀念。花飞落,星影坠,念你千年。飘零心事,残叶落花知。一叶凄切为谁飘零,空余相思一缕愁。手笔颤动处,难忘的还是那摇曳的风铃声。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

原来,空中楼阁的美是那么的脆弱,生也萧何,败也萧何,楼中的风铃已因断线摔成一地粉碎!折子戏,看戏之人,人生如戏,戏完人散场。菊花台前费思量,只剩一地残叶染泪痕。佛云:有就是无,无就是有,看淡一切,风掠过处,有些事就随它去吧。悟觉中,敞开纠结心匣,珍藏岁月天香。听,夜半哀吟,谁的曲子乱了序?看,青灯摇曳,谁的笔墨殇了笺?那丝苍老,书写着今生的断约,留下刻骨铭心的痛。

作别春天,多情留恨,唐代唐彦谦的《春残》这样写:

“景为春时短,愁随别夜长。

暂棋宁号隐,轻醉不成乡。

风雨曾通夕,莓苔有众芳。

落花如便去,楼上即河梁。”

唐彦谦说,春天的时光总是短暂,离别的愁绪让这夜晚时光格外漫长。暂时下几盘棋也只是聊解愁绪,不能像隐士们那般超脱,轻微的酒醉不能说是进入了醉乡。暮春的风雨日夜不停,而不堪风雨摧残的春花,也迅速凋零,全都散落在苍绿的莓苔之上。花落了春天也将随之而去,那么这楼上就是送春归去的地方。

这首诗的首联告诉我们春天的日子很短,抒发了一种伤春与离别愁绪。颔联的两句都有典故。“暂棋宁号隐”用典出自《世说新语·巧艺》:“王中郎以围棋坐隐。”王中郎把自己隐居在围棋之中,而诗人却不能,他说暂时下几盘棋不能称之为“坐隐”,只是聊解愁绪罢了,而终究不能像隐士们那样超脱,“轻醉不成乡”是亦化用典故,《新唐书·王绩传》:“绩著《醉乡记》,以次刘伶《酒德颂》。”但诗人也不能像王绩那样完全沉入醉乡之中,他说:轻微的酒醉不能说是进入了“醉乡”,正表现了他难以完全摆脱的不宁心绪。颈联是纯粹的写景,也正承首联而来,具体地展示了春残的狼藉景象。尾联用拟人手法,是写诗人送春归去的情景。

这首《春残》写的是春尽时的惋惜和不忍作别情感。伤春伤别本是唐诗的主题之一,以之寄寓一种人生的思绪,如对时光流逝的慨叹,或对生命惆怅的一种排遣。所以这种诗中大都笼着感伤情调,这首诗也不例外。

与唐彦谦的因春逝而恨不同,同为唐代诗人的翁宏的《春残》则诉说因思念而恨:

“又是春残也,如何出翠帏。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寓目魂将断,经年梦亦非。

那堪向愁夕,萧飒暮蝉辉。 ”

翁宏说,又到了春天快要结束之时,这让人怎么走出翠绿的帷帐?人独自站在落花面前,小雨中燕子成双飞去。观看此景魂魄像要失去,经过很多年梦境也不一样了。怎么能够忍受如此愁苦的夜晚,蝉在凄凉萧索的夕阳下映出光辉。

这首《春残》写女子春末怀人。首句点题,写来不拘一格。一句中,“又”字开头,“也”字结尾,连用一个副词和一个语气词,这在诗中是不多见的。然而作者用得很自然,使起句突兀,加强了语气,强化了诗中女主人公的哀怨之情,并有笼盖全篇的作用,算得上写法的出新。“又”字还与下面的“经年”相应,暗示这女子与情人离别,正是去年此时,故对物候变化特别敏感。第二句“如何出翠帏”,“如何”,有不堪的意思。联系第一句看,这位女子正是在去年此时此地,经受着别离的苦痛。时隔一年,记忆犹新,而且,现在还是在这一时间和这一地点,她怎敢再身临其境,重新经受这样的苦痛呢!所以说不敢出翠帏。再联系下联看,不敢出来实际上还是出来了,人在极端苦闷的时候,往往就是处在这样的自我矛盾中。这又活画出了这位女子梦魂牵惹、如痴似醉的神态,从而烘托出她的思念之情是如何的镂心刻骨。

宋代诗人陆游也写过一首《春残》,诉说的却是因报国无门而生恨:

“石镜山前送落晖,春残回首倍依依。

时平壮士无功老,乡远征人有梦归。

苜蓿苗侵官道合,芜菁花入麦畦稀。

倦游自笑催颜甚,谁记飞鹰醉打围。”

陆游说,遥想当年,石镜山前,眼观落日;今日春尽之时,回首往事,不免勾起对故乡的思念。世道太平,壮士也就只能无功而老;归家的路依然漫长,乡国遥远,征人又怎能轻易返乡,想归家只有在梦中了。暮春时节苜蓿盛长,把往日开阔的官道也遮得颇为严实;芜菁花在田陇中开放,显得麦苗也有点稀稀疏疏。对游走各地做官的生涯已经产生厌倦之情,神情黯然消极颓废到如此程度,连自己也感到可笑;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记得当年那个英姿焕发携飞鹰乘醉打猎时的充满豪气的陆游形象?

陆游的这首《春残》作于公元1176年(淳熙三年)春暮,时陆游五十二岁,任成都府路安抚司参议官兼四川使司参议官,实际上是闲职。春残日暮,触景增慨,写下这首七律。首联所写,是诗人对往日情事的回忆。遥送落晖,当日就不免年近迟暮、修名不立之慨;此刻回首往事,更添时光流逝、年华老大之感。颔联承上“春残”、“回首”,抒写报国无门之叹和思念家乡之情。颈联富开写景,紧初“春残”,写望中田间景象。尾联总收,归到“倦游”与“摧颓”。末句拈出昔日“飞鹰醉打围”的气概,似乎一扬;而冠以“谁记”,重重一抑。顿觉感慨横溢,满怀怆然。昔年的雄豪气概不过更增此时的摧颓意绪罢了。

三首《春残》,或诉说时光易逝的恨,或诉说相思的恨,或诉说不得志的恨。却都是多情惹的祸。偏瘦的素纸,清俊的多情文字,在平平淡淡中描摹曾经的似水年华。千里烟云,有谁留下了孤寂年华?谁人在他的尽头画上爱的符号,聆听千古不变的亘古传情佳话?时光留下回忆飘零的翅膀,在群山丽水之间,踏遍春的旖旎,夏的欣芳,秋的富丽堂皇,冬的缕缕忧伤。从此,把春赋了词,把夏谱了曲,把秋写成相思天涯的诗,把冬绘成寄满浪漫情话的江南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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