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馈赠国际政要的“中正剑”失窃之谜!

1944年3月,蒋介石馈赠美国总统罗斯福等要员的10把镶宝嵌玉的“中正剑”,在由国民党军统局特勤小组护送赴昆明的途中,突然失窃,从而酿成一起惊动国民党最高层领导的特大盗窃案……因此,渝滇公路被蒋介石誉为“我们的生命线”。为了表示对罗斯福总统及美国其他几位高层决策人物的感激,蒋介石决定特制10把“中正剑”,赠送给美国方面。

1944年3月,蒋介石馈赠美国总统罗斯福等要员的10把镶宝嵌玉的“中正剑”,在由国民党军统局特勤小组护送赴昆明的途中,突然失窃,从而酿成一起惊动国民党最高层领导的特大盗窃案……

渝滇公路,北起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的陪都重庆,南止云南省城昆明,翻山越岭,穿江过河,逶迤曲折一千多里。抗日战争后期,这是大后方的一条交通要道。美国及盟军援助中国的大批物资,就是从这条公路上由云南运往重庆的。因此,渝滇公路被蒋介石誉为“我们的生命线”。

正因为是“生命线”,所以国民党对这条公路沿途的治安一向抓得很紧。蒋介石把维持治安的重任交给他最信得过的军统局负责。军统局首脑秉承蒋介石的旨意,在全线沿途所经过的十余个市县均设立了军统的特别站,由心腹特务坐镇,指挥当地驻军、保安团护卫公路,打击匪盗。另外,军统局还在全线沿途一些镇子上设立特别检查站,既维持治安,又敲诈勒索,以增加局本部的活动资金。如此一来,川滇两省的盗匪果真被镇慑住了。长期以来一向少有人染指过往车辆。为此,戴笠不止一次得意洋洋地扬言:“渝滇公路是抗战时期全中国最太平的国道。”

戴笠末一次说这句话是1944年3月2日,在局本部机关举行的“军统局川、滇、黔区站干部述职总结会”上。谁也没有料到,戴笠说这句话后不到半个月,正是在这条“全国最太平的国道”上,发生了一起后来被戴笠称为“抗战以来最大盗案”的“‘中正剑’被窃案”。

1943年12月中旬,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访问美国归来。宋美龄此次访美,主要是代表国民政府向美国请求经济援助。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宋美龄在美逼留期间,曾三次接见这个被美国报纸称为“中国第一夫人”的女人。可能是宋美龄那迷人的风度和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使罗斯福产生了很大的好感,所以谈判出乎意外的顺利,宋美龄提出的援助和借贷要求得到了美国方面完全的认可。宋美龄回国后,对蒋介石一说,蒋介石喜出望外。为了表示对罗斯福总统及美国其他几位高层决策人物的感激,蒋介石决定特制10把“中正剑”,赠送给美国方面。

蒋介石下达命令后,兵工总署迅速物色技术精湛的工匠,精工制作了10把七寸长的短剑。每把剑都以精钢锻磨而成,寒光闪闪,削铁如泥;剑柄以象牙制作,上面镶嵌着钻石和夜明珠;配以镶金皮鞘,上刻精美图案。蒋介石在每把剑的剑柄上亲笔题写“赠×××蒋中正”的字样,由工匠镌刻后涂以金粉。最后,兵工总署报上来的造价为每把剑50000银元。事实上,如果送往国外拍卖行去拍卖的话,其价值至少得翻两番。

3月初,10把“中正剑”制作完毕,蒋介石、宋美龄亲自验收,表示满意。宝剑就留在蒋介石处,放在侍从室的保险箱里。蒋介石考虑如何送往美国,当时重庆往美国没有直航航线,必须从昆明转印度走。这样,这份价值昂贵的礼物就必须先送往昆明,然后转运美国交中国驻美使馆,由驻美大使代表蒋介石向美方赠送。蒋介石于是召来戴笠,把“中正剑”交给他,命令必须送昆明,直接运上飞机,不得有误!

戴笠接受命令后,几经考虑,决定组建一支“特别勤务小组”,护送代号为“寒锋”的10把“中正剑”前往昆明。特勤小组由七名军统特务组成,全是精通武术、枪法百发百中的行动特工;组长是上校处级大特务杭增靖,副组长是中校副处级特务郑文度,这两个都是1938年戴笠派往河内行剌汪精卫的行动小组成员。

3月4日,戴笠把杭增靖、郑文度召去,命令他们在三天之内拿出护送“寒锋”的计划来,送交局本部机关审批。杭、郑两人领命后,不敢怠慢,当晚就召集特勤小组全部人员,由杭增靖掏钱在重庆沙坪坝“巨乐门酒家”请客吃饭,商议制订计划。酒席结束,计划也形成了:弄两辆2吨卡车,挂民用汽车牌照,特勤小组化装成客商,装两车货物去昆明,“寒锋”就暗藏其中。如此不显山不露水,据说是学的《水浒传》中的青面兽杨志押运生辰纲。因为特勤小组拢共只有七个人,倘果真有成群结队的散兵游勇、巨盗悍匪听到风声拦道强劫,纵使他们本领再为了得,也是没有用的。所以,最好还是化装护送为妥。

书面计划送到戴笠桌上,因为戴笠去了成都,隔两天返渝后才得以过目,看了看说“很好”。然后,一个电话把杭增靖、郑文度召去,劈头就问:“你们准备往汽车上装什么货物?”

杭增靖回答:“药材。已经联系好了,是涪陵的一个药材商准备运往昆明往境外销的。我们负责押运,他一百个放心,愿意出一笔运费。”

戴笠点头,又问:“我们的货准备放在什么地方?”

“我们准备带在身上。”

“不行!”戴笠断然挥手道。

接着,戴笠说出了他的主意:将“中正剑”放在一个手提保险箱里,箱子由杭增靖、郑文度两人共同负责保管。杭增靖掌管钥匙,邦文度掌管保险箱。白天行车时,用铁链把保险箱锁在驾驶室里;晚上住宿时,则把保险箱带到住宿处,由专人看守。临末,戴笠道:“此事由你们两人共担责任,倘有差错,定按团体纪律制裁,绝不饶恕!”

两人吓得战战兢兢,连连点头,喏声不绝。

3月11日,特勤小组一切都准备好了。戴笠闻报,亲自去李子坝停车处察看,点头同意他们上路。

3月12日凌晨,两辆2吨卡车载着“寒锋”和装幌子的药材,由特勤小组护送着悄然驶离山城重庆,往云南方向驶去。

当时的渝滇公路,建筑质量既粗糙,又缺乏养护修缮,所以路面状况极差,坑坑洼洼不断,有时还会滑坡塌方,所以行车都极小心。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慢了。特勤小组两辆车行了一天,黄昏时分才抵达泸州。杭增靖不敢赶夜路,况且戴笠也没限期抵达昆明,所以他就下令停车休息了。

两辆汽车停在泸州北门内的“富源客栈”大门外,客栈老板见是大客商,忙不迭带着伙计前来迎客。杭、郑两人和老板谈了谈,包下了三个房间。汽车上的货物,自有客栈派人看守,无须担心,此是规矩。

杭增靖一进房间就写了一张条子,塞给一个特务。那特务心中明白,也不吭声,悄悄出门而去。天刚擦黑,客栈后门外来了两顶滑杆,把杭增靖、郑文度连同保险箱抬了就走。

这是怎以回事呢?原来杭、郑两人早有算计,担心住在客栈里不安全,所以早在重庆时就已和军统局泸州站的特务通过电话,议定抵达泸州后,由泸州站安排他们悄悄移往安全之处。这会儿,泸州站的头目接到条子,知道人、货已到,便照条子上说的在天黑时派特务把杭、郑两人接到泸州保安团司令部。

杭增靖、郑文度到那里时,军统泸州站站长杨菊初、保安团长蒋大旺、副团长龚均等人已经在那里迎接了。宾主寒喧后,杨菊初对杭增靖、郑文度说:“今晚你们就宿在蒋团长这里吧。”转脸对蒋大旺说:“我把他们二位托给你了。”

蒋大旺哈哈大笑:“杨站长尽可放心,进蒋某的团部,就好比进了保险箱,万无一失!”说着就要请杭、郑两人去餐厅用晚餐。

杭、郑两人不愧是老特务,到了保安团部还不放松警惕,两人提出先去住宿处看看。蒋大旺无奈,只好和龚均、杨菊初陪同他们去后院。这保安团部原是一座古刹,后来大殿失火烧了个精光,渐渐就荒芜了。1938年泸州成立保安团时,由商会出钱把这里修缮了,作为司令部。为出进方便,大门设在原先的后门,这样所有的称谓也就跟着颠了个倒:原山门叫“后门”,大殿院落叫“后院”。蒋大旺安排客人住的后院,实际上只有两幢高高的小楼,即原来的钟楼和鼓楼,杭增靖住鼓楼,郑文度住钟楼。两人上去一看,独门独户,四周无依无靠,只要关上楼门,真是万无一失。再看四周都是空荡荡的院落,一侧是后门,两侧是院墙。蒋大旺介绍说后门一到晚上就关上的,平时不放哨,今晚特地安排了双岗;两侧院墙外的水巷里,也安排了流动哨。杭、郑两个一看一听,这才放心,随主人到餐厅去用晚餐。

杭增靖、郑文度自下车至看下榻处,又去餐厅,自始至终一直轮流提着那口70余斤重的手提保险箱。杨菊初、蒋大旺几次提出让人代提,两人都不肯。进了餐厅,他们入席,保险箱就放在两个位置之间。到了泸州,自然不能不喝“泸州老窖”。杭增靖、郑文度都是嗜酒之徒,但是他们身负重任,就不得不掌握尺寸,每人只喝了半斤。餐后,又玩麻将。那杨菊初、蒋大旺要巴结这两个戴老板委跟前的红人,事先早有安排,变着法子把钱故意输给两人。杭、郑心里明白,乐得收进。这样玩到半夜时分,方才歇手。

杨菊初等人把杭增靖、郑文度送往后院。两人分别上了鼓楼、钟楼。那口保险箱,根据戴笠的命令,则由郑文度掌管,放在钟楼。郑文度待杨菊初几人下楼后,仔细检查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拴上锁上;保险箱放在庆头,用铁链锁住,这才上床安歇。

住鼓楼的杭增靖,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他白天在汽车上颠了一天,晚上又喝了半斤多酒,又玩了麻将,精神已觉不支;更主要的是,保险箱不在他身边,他没有戒备之心,所以上楼后躺倒便睡。

次日早晨,郑文度醒来,首先检查保险箱。一看,铁链锁得好好的,保险箱完好无损,心里感到很是踏实。他提着保险箱下楼,走出楼门朝对面鼓楼一看,见一扇窗开着,不禁微微一怔,寻思这三月天的夜晚寒意还是蛮足的,怎么这老兄竟开着窗睡觉?想着,他仰脸大叫“老杭”。

杭增靖被郑文度换醒,在床上大声应着让郑上楼。郑文度上楼去,杭增靖正在穿衣服,他便问:“昨晚你是开着窗睡觉的?”

杭增靖不以为然道:“记不得了,我上楼就睡,睡得很熟。”

“你检查一下是否少了什么东西。”

杭增靖先看手枪,在枕头下压着,再看手表、钱包、证件,一件不少,遂笑道:“老弟你看,这里难道还会有梁上君子?”

7年后,即1951年5月,已成为共产党西南公安部阶下因的军统特务反革命犯郑文度,在看守所写的一份材料中,提及这个案件时说:“我当时听了也认为平安无事,正准备下楼,忽然又想到杭增靖所掌握的保险箱钥匙,便提醒他检查一下。但是,杭增靖翻来翻去也没翻到钥匙!他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跳起来,不住地叫着:‘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这钥匙怎么不见了?!’……”

钥匙怎么不见了,这得好好查一查!

杭增靖强迫自己从慌乱中镇定下来,仔细回忆自己最后一次接触保险箱钥匙的时间。他想了好一阵,才用没有把握的语调嚅嚅而言:“我记得昨天晚上喝酒时钥匙还在……”

郑文度问:“喝酒的什么时候?开始还是结束?”

杭增靖又想了一想:“刚坐下的时候,你把保险箱放下,触碰了我的腿,我就顺手摸了摸衣兜,钥匙还在。后来……后来就记不得了。

“临睡前没检查?”

“没检查?……唔,记不得了!”

两人分析可能是喝酒时,挪动坐姿而把钥匙从衣兜里挤出来掉地下了,于是便去餐厅寻找。那里的厨子昨晚已经擦桌子扫地的收拾过了,方砖地上清清爽爽,一目了然。杭、郑两人去找了厨子,问扫地时是否捡到了钥匙。厨子听了,连连摇头:“没得!没得!”

杭增靖转了转眼珠子,又问:“扫拢来的垃圾,扔哪里去了?”

“在厨房后边院子角落里。”

杭增靖、郑文度便去那里翻垃圾,折腾了个把钟头,把垃圾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钥匙。两人刚洗净手,杨菊初蒋大旺来了,听说此事,都吃了一惊。蒋大旺说:“在蒋某的团部丢失的钥匙,自然由蒋某负责寻找,老杭你尽管放心,我一定给你找到!”蒋大旺一道命令下去,保安团司令部卫队的士兵当即进来,分头在餐厅、后院。鼓楼寻找,还把杭、郑两人翻过的垃圾也重新翻了一遍。但是,遍寻下来,钥匙却仍无影踪。

蒋大旺大出意外,皱着眉头道:“咋回事?老杭人又没出去过,这钥匙怎么会不翼而飞的?”

杨菊初想了一会,问道:“老杭昨晚上过茅厕吗?”

这一说,杭增靖想起来了:“昨晚喝酒中间,我上过一趟茅厕,别是把钥匙弄下去了?”

杨菊初说:“这事儿来不得半点疏忽,掉茅厕也要找出来。”

郑文度说:“对!此事看来要麻烦一下蒋团长了。”

蒋大旺点头:“没说的!军统的事就是兄弟的事!”遂唤来卫队长蒋二狗,吩咐他去叫去民伕来掏茅厕找钥匙。

蒋二狗一个立正:“是!不过有个情况要向团座报告的:今天一大早已有乡民来把茅厕的烘便掏走了一部份……”他住了口,意思尽在不言中。可能钥匙就在被掏去的那部分烘便中。蒋大旺听了,一愣:“是何方乡民来掏的?”

“这个,我不清楚。因为茅厕的烘池在墙外,向来规矩是谁来掏都可以,只要把现场冲刷干净就行。”

这样一来,情况变得复杂了。这边即便掏尽茅厕,也不一定找得到钥匙。杭增靖转念一想:不如乘早上路,钥匙归这边找,找到了派人送过来。如果找不到,则在抵达昆明后把保险箱砸开,取出“寒锋”另盛一口保险箱就是了。想着,他和郑文度交换了意见,郑表示同意。于是把意思对蒋大旺、杨菊初说了,便去富源客栈那边,押着两辆汽车上路。

汽车出泸州南门,在渝滇公路上驰行。走了大约二十多里地.来到一座山下。这是一座海拔千余米的高山,山脚下是一条河流,公路就在山、河之间,很窄,仅能同时通过两辆汽车。特勤小组的汽车开到山脚下,被一堆乱七八糟的泥石挡住了去路。郑文度下车一看,只见这堆泥石宽及整条路面,长达十来米,足有四五十个立方。他抬头看看山上,估计是上几天下雨,冲走了山上石缝间的泥土,从而引起了泥石流。这种情况,在川、黔、滇三省山区时常发生,阻碍交通,令人惊厌,不想这次恰被他们碰上,怎么办?

杭增靖也过来看了看,苦笑着说:“挪走这堆玩意儿,看来没二三天工夫不行,我们只好暂回泸州城了。”

他们回到泸州,直接把汽车开到保安团司令部,就停在大门外的空地上。蒋大旺见他们去而复归,不无惊奇道:“唔?这个季节已经有泥石流了?罕见!罕见”继而又哈哈大笑道:“老天爷寻思二位老兄没喝够‘泸州老窖’,玩了这么一手,这下你们可得好好喝一下了!”

杭增靖一打听,得知起码过两天才能上路,寻思得向戴笠报告一下,免得责怪他延误时间。他用保安团部的电话给重庆军统总部挂了个长途,报告了路阻情况,对丢失钥匙之事却一字未提。

这边,蒋二狗叫来的民夫把保安团部的茅厕掏了个空细查下来,却并无钥匙。分析下来,估计钥匙是混杂在被乡民掏走的那部份粪便中了。蒋大旺遂责成蒋二狗迅速找外那些保甲长寻掏粪人。但是,蒋二狗刚把情况通知那些保甲长,他们还没开始行动时,钥匙就有了下落。钥匙是自动回归的,不过,当特勤小组看到时,事实上已经用不着这把钥匙,甚至连保险箱也用不着了,因为“寒锋”已经不翼而飞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这天晚上,杭增靖为让特勤小组诸特务能好好睡上一觉,就下令把两辆汽车开进司令部,就停在后院空地上。五个特务,两个在鼓楼下层,三个睡在钟楼下层。杭、郑两人,仍分睡在鼓楼、钟上层。蒋大旺为让特勤小组安心休息,特地在后院安排了一个哨,专门看守着汽车。当晚九时多,吃喝适度的特勤小组七人都上床安歇了。

睡到下半夜一点多钟,特务们忽然被一声磔磔刺耳的惨叫惊醒。五名特务迅速跃起,顾不上穿外衣,都握着手枪冲到院子里。手电筒光照处,只见那个站岗的保安团士兵已经倒在血泊中,

背脊上插著一把匕首,深及刀柄!旁边的一辆汽车上,蒙得严严实实的油布篷罩已被掀开,里面传出“悉悉刷刷”的声音,分明是有人在偷盗药材!

这时,杭增靖也下来了,一听车厢里的声响,立刻下令把汽车包围起来。特务们将那辆汽车团团围住,吆喝道:“小子出来,乖乖就擒!”

杭增靖说:“要抓活的,这小子杀了保安团的哨兵,把他交给蒋团长治罪。”

六个特务包围一辆卡车,原以为逮一个盗贼犹如瓮中捉鳖,易如反掌。谁知此念大错!守在右侧车门那里的特务黄山耳,看见从油布篷下的车帮挡板上伸出半只脚板,踩在那里不知想干什么,遂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上去,一把攥住,不料里边那主儿不知怎么一动,不仅把脚挣脱了出来,还走趁机用手拉住了黄山耳的手腕。黄山耳大惊,尽力挣扎,他也算是“会家子”,在军统特训班专门学过擒拿散打,手上颇有一把劲道,但此时却无法挣脱。对方的手就像一把老虎钳一样,紧紧钳着,一直痛到骨头深处。黄山耳怪叫着,想开枪,但因杭增靖有言在先要抓活的,便改变主意改用枪柄砸。哪知右手刚伸过去,手枪已经被对方夺走了!

这时,连杭增靖在内的六个特务听见这边声音不对,都一齐涌了过来。那窃贼冷不防把黄山耳的手一松,将事先已经割断绳子的油布篷罩往上一顶,一掀,整个篷罩便从天而降,将杭增靖六人全部罩住!跟着,那窃贼从车厢里一跃而出,重重地落在篷罩堆上,踩得底下哇哇乱叫,鬼哭狼嚎。

睡在钟楼上的郑文度自然也被那哨兵的怪叫声惊醒了,但他因有保管保险箱的责任,所以没有下楼,只是拿着一支左轮手枪站在这边窗口,居高临下观察情况。原先他也以为抓那盗贼等于瓮中捉鳖,不料竟是这样一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当下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枪!郑文度是神枪手,但这一枪因怕误伤了油布篷罩下的杭增靖等人,却是打偏了。那盗贼倏地一惊,腾身一跃,躲到汽车后面,举枪向钟楼上就是一下,子弹在郑文度耳边掠过,把郑文度惊出一身冷汗!

郑文度缩回头来,凭借窗框的掩护,和底下的盗贼对射了几枪,由于双方都注意隐藏,子弹都落了空。

这时,杭增靖几个把油布篷罩掀开,一个个跳了起来。那盗贼见势不妙,往院子的另一侧逃去。杭增靖自出道以来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禁不住气冲斗牛,火撞顶染,呀呀喘着气,大声叫遭:“抓住他!老子剥了他的皮,点他的天灯!”

话音未落,那盗贼从暗角落里打来一枪,子弹从杭增靖左耳朵边擦过,顿时鲜血淋漓,火辣辣的痛。杭增靖气得哇哇叫,指挥特务扑过去,但却已经没有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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