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城将军的遗体是怎样被发现的?

在这以前的9月6日,刽子手们已秘密地在松林坡戴笠会客室杀害了著名爱国将领、“西安事变”的发起者之一——杨虎城将军。联络处领导决定专门成立三个小组,在渣滓洞一带查找杨将军的遗体。宋绮云夫妇与儿子是9月6日同杨虎城将军一道被杀害于松林坡戴笠住处的。

1949年11月27日,离重庆解放只剩下三天时间。国民党反动派在逃跑前灭绝人性地对关押在“中美合作所”军统集中营渣滓洞、白公馆监狱中的革命志士和政治犯进行了集体大屠杀。在这以前的9月6日,刽子手们已秘密地在松林坡戴笠会客室杀害了著名爱国将领、“西安事变”的发起者之一——杨虎城将军。

11月30日,重庆解放。不久,重庆市委成立了重庆市渣滓洞脱险同志联络处,负责寻找和联系脱险的同志、难友,协调解决有关事宜。

联络处成立后,立即在《大公报》(重庆版)头版头条用大红大字体刊出“政治犯,请来联络处报到”的公告。联络处设在校场口和平路1号,负责人为中共地下党重庆市委领导人之一的廖伯康、雷雨田。联络处成立不久,从渣滓洞脱险的肖忠鼎首先到和平路报到。肖是1938年入党的老党员,也是渣滓洞的老“政治犯”。

联络处还组建了清理治丧小组,专门赴渣滓洞、白公馆等处,负责清理烈士遗体及治丧工作。组长由吉庆祥担任,我和彭组基为成员,参与了这项工作。

12月3日,在渣滓洞听罗广斌(重庆大学学生,地下党员)说,杨虎城将军在大屠杀前已被秘密杀害,具体日期和地点却搞不清楚。罗广斌说,特务们为了掩盖罪证,极有可能将将军遗体掩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联络处领导决定专门成立三个小组,在渣滓洞一带查找杨将军的遗体。第一组由孙晓村任组长(孙后为民革中央委员),带两名民工;第二组由曹开任组长,带两名民工;第三组由我担任,也带两名民工。

当时已临近冬天,三个组的同志扛着锄头等挖掘工具,成天在原“中美合作所”禁区内寻找、访问。12月的重庆,阴雨绵绵,大家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拄竹棍,饿了啃冷馒头,渴了喝山溪水。在山坡上寻找了一周时间,仍一无所获。

冷、累,大家毫不计较,但找不到将军的遗体,大家感到非常不安,既没能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又对不起将军亲属,使亲人“死不见尸”。

一天,戴公祠一个伙夫说,9月6日晚,上头叫置办一餐好酒好菜,做好后不让送去,上头会派专人来取。伙夫只是远远望见戴公祠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按经验,是有大人物应酬,但当时不知是谁。后来才知是杀害杨虎城前摆的所谓“饯行酒”。

综合罗广斌的介绍,我们寻找小组将情况汇报给联络处,要求放宽时限,坚决要找杨虎城将军的遗体。

又继续寻找了几天,重点定在松林坡戴公祠一带。

12月12日中午,天下大雨,三个小组集中在戴公祠躲雨,商量下一定的寻找方案。孙晓村在花园内一花台上望着远山凝思……手中拄着竹棍不小心插入土中,竹棍竟一下子陷进去许多。孙晓村觉得蹊跷,下雨天泥土应该更沉实紧扎,这花园土为何如此疏松?赶忙叫民工拿来锄头,未挖几锄,已觉有股腐臭味袭来。

大家顿觉有种希望之光闪现。果然,挖开湿土,露出一具伏卧着的高大遇难者,遇难者脚上连镣铐都未解下,右肩上放有一骨灰盒(后知是杨将军夫人谢葆真烈士的骨灰)。再挖,现出仰卧着的另一20岁左右男性遗体(后知是杨虎城将军幼子杨拯中烈士,又名杨狱生)。

大家非常激动,急忙将情况报告联络处,并上报市委。

重庆市委立即在《大公报》连续几天刊出启事,要求认识杨虎城将军的人士前来联络处,帮助查认遗体。

大约是12月16日,两个原西北军下级军官来到和平路一号,经辨认,确切证实“高大遇难者”便是杨虎城将军。

后来,又在花园附近挖掘,陆续发现了杨将军的秘书、中共党员宋绮云烈士及夫人、中共党员徐林侠烈士,宋绮云烈士8岁的儿子宋振中烈士(即难友昵称“小萝卜头”),还有东北军著名爱国将领黄显声将军等遇难者的遗体。宋绮云夫妇与儿子是9月6日同杨虎城将军一道被杀害于松林坡戴笠住处的。不同的是,杨将军受害处是在戴笠会客室,而宋绮云等则是在警卫室。

不久,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通知杨虎城将军的长子、解放军某团团政委杨拯民同志来渝,商量办理杨将军后事。杨拯民认为将军生在陕西,叶落归根,要求运回西安。西南军区和重庆市委托人在江北为杨将军购下一副上等棺木。刘伯承和邓小平认为应该厚葬,以追记杨虎城将军在中华民族危难关头立下的丰功。在党中央和人民政府的关怀帮助下,杨虎城、谢葆真及随同遇难烈士的灵柩运回西安,安葬于西安南郊韦曲杜公祠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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