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寓言的特点

在庄子看来,自然万物都是有生命,有灵魂,有情感的。而庄子则将树和人脱离了世俗功利的关系,将树生存的意义返归于它的自身,从而保持与体现出自身所具有的自然之美。所以,庄子与惠子关于大樗树无用有用之辩,可以视为庄子对物性自由的张扬,对合“道”、明“道”与体“道”的呼唤。

在庄子看来,自然万物都是有生命,有灵魂,有情感的。因而应从这种性情出发,以物观物,才能加以领略。一次,他与惠子游于濠水之滨,见白条鱼“出游从容”,就说:“是鱼之乐也! ”这个判断,既是从对鱼在水中自由游弋的外部形态的审视中作出,又是从对鱼的怡然自得的内部情态的体悟中得出。游者乐,观者亦乐,从而达到天一合一、物我交融的境界。惠子既不能将鱼的游弋作为审美活动进行观照,又不能将自己的感情移注于鱼,认为自然之物是与人相隔的客观存在,人无法与之沟通,故要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则以“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秋水》)反诘之。庄子以为,“圣人处物不伤物。不伤物者,物亦不能伤也。唯无所伤者,为能与人相将迎。山林与,皋壤与, [与我无亲] ,使我欣欣然而乐与! ”(《知北游》)得道的人与自然万物相处,不会伤害它们。只要人不伤害物,物也不会伤害人,彼此便能和睦相处。这样,当你看到那高山茂林,那河泽原野,都能悠然而生美感,沛然而得乐趣。“心有天游”,心灵因有空虚才得以逍遥自适。如果“心无天游,则六凿相攘。大林丘山之善于人也,亦神者不胜。”(《外物》)就是说,心脏如果没有空虚的地方,就不能自然地逍遥自适,耳、目、鼻、口、心和智六孔便相互扰攘。茂林山丘之所以会令人观之心旷神怡,正是心神不受世俗尘嚣的干扰所致。正由于庄子将天地万物作为独立的审美对象进行观照,因而就喜爱“就薮泽,处闲旷,钓鱼闲处,无为而已矣。”(《刻意》)即置身于草野湖泽,使心神闲适逍遥。就是生长在路边的大樗树,虽然树干疙瘩盘结,“不中绳墨”;枝条又细小卷曲,“不中规矩”,因而为“匠者不顾。”惠子对庄子说:“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意为,您现在讲的话,就像这棵大树一样大而无用,为众人所抛弃。庄子则答之以:“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 不夭斤斧, 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逍遥游》)你有大樗树,生怕它没有用,倒不如将它移植到僻静宽广的乡野,人们还是可以在树旁任意悠闲地徘徊,在树下自由自在地躺卧。它不会遭到斤斧的砍伐,没有东西伤害它。正由于没有用处,哪里还会有困苦呢! 由此可看出,惠子之所以认为“无用”,匠者之所以“不顾”,都是以有用作为评判的唯一的标准。而庄子则将树和人脱离了世俗功利的关系,将树生存的意义返归于它的自身,从而保持与体现出自身所具有的自然之美。在他看来,树的生存意义并不在于要人取用,无用才是大用。只有无用,才能得以合乎它的本性。也只有尊重它的本性而不加残害,它才能以其自然生长的形态供人审视,从中获得美感; 以其自然生长的躯干让人享用,从中得到情趣。所以,庄子与惠子关于大樗树无用有用之辩,可以视为庄子对物性自由的张扬,对合“道”、明“道”与体“道”的呼唤。(原文来自:略论庄子的审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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