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与乾隆5

第三次乾隆集张照书法成春帖子词时间没有明确记载。据《石渠宝笈续编》所载,乾隆集张照草书千字文成春帖子词四十首。乾隆在张照去世后三次集其所书为春帖子词,固可认为乾隆怀旧,而乾隆之所以怀旧,张照翰墨文章深得乾隆推许当为其主要者,而臣子能得此际遇,亦为佳话。

第三次乾隆集张照书法成春帖子词时间没有明确记载。据《石渠宝笈续编》所载,乾隆集张照草书千字文成春帖子词四十首。乾隆记日:“以下于敏中摹张照草书,旁注释文。集张照春联字成春帖子,尝一再试之,兹阅石渠宝笈所藏张照草书千文两卷,用笔圆劲可爱。⋯⋯因恍然日;昔周兴嗣可集散字为千文,则今日者,奚不可集千文为春帖子⋯⋯爰以几暇复依前体集五七言各二十首。”乾隆在张照去世后三次集其所书为春帖子词,固可认为乾隆怀旧,而乾隆之所以怀旧,张照翰墨文章深得乾隆推许当为其主要者,而臣子能得此际遇,亦为佳话。

乾隆对张照的怀念还体现在从乾隆四十一年到五十五年,乾隆多次对张照书法进行题跋,在题跋中,乾隆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语,多有神采焕发、端庄流丽之评语,甚至以为张照之书法过于米董而为羲之后一人,将张照推倒了有清以来书法第一人的位置,对张照书法的推重已臻其极。期间最能代表乾隆对张照书法评价的是乾隆在乾隆四十四年的御制怀张照诗和对张照所临颜真卿帖的题跋。

乾隆四十四年,张照逝世后的三十四年,乾隆作诗怀念张照,诗云:“书有米之雄,而无米之略。复有董之整,而无董之弱。羲之后一人,舍照谁能若。即今观其迹,宛似成于昨。精神贯注深,非人所可学。”¨1乾隆朝抑或乾隆朝以前的清代书家,得到如此评价书法作品的惟张照一人而已。乾隆之说固出于个人喜好,而其产生的影响,尤其是在乾隆年问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清人梁辙在《评书帖》中云:“董元宰、张得天直接书统,卓然大家。元宰魄力弱于得天。”梁氏又云:“张得天学字无多家数,少年学董,老年学米,遂成大家,并无与抗行者,无他,止是入门正,执笔好耳。然其字虽健,却不粗野,有含蕴,极苍秀。”坤1

梁槲盛赞张照书法的原因,清人王潜刚所论颇能中的:“《承晋斋积闻录》盛赞张照,或是尊崇时主之好,或是囿于见闻。按先生之书不弱于张得天而有书卷气,毫无俗态。二寸以外大字较胜于张。”川梁嗽为深知书者,其赞张照书当非囿于见闻,当为出于尊崇乾隆喜好张照书法作品的缘故。又有清人崇彝论张照书日:

“文敏书名本为清代诸家之冠,此尤其致精之作,真可与松雪香光争席。”既然能与“松雪香光争席”盖可见张照学董之妙。清人杨恩寿论张照书法时更言张照“识见高于思白多矣”,于张照书法大加赞誉。他在跋《张照临董文敏辋川诗册》云:“思白取法松雪,迨成家后辄诋松雪,自谓过之。得天取法思白而自谦光自抑绝不矜夸,并自云形秽,其识见高于思白多矣,迄今赵董张三家之书俱在,平心论之,思白未必高于松雪,得天亦未必稍逊于思白,夸者不必夸,谦者亦不必谦也。”上述三人所评,盖多依据乾隆之论,惟其面目不同而已。乾隆重张照书法,其于乾隆朝甚至以后的影响,于此可见。

乾隆五十一年十月,乾隆帝跋张照临书法作品《颜真卿争座位帖》(黄腊笺本)。其中有言曰:“米芾有临本争座位帖⋯⋯兹张照所临⋯⋯摹仿逼真,得平原之筋髓。米迹虽未见,有过之无不及也⋯⋯”又日:“此卷结体运笔颇觉流丽,得鲁公神韵。香光自跋中有此临本,略存优孟衣冠俾后之览者。知颜书于郁屈瑰奇之中,自具柔倩绰态,是则鲁公知己之语,盖自道其得心应手之妙。然以余视之,终逊照之两卷也。”张照临颜真卿《争座位帖》有数本,乾隆所言两卷即《石渠宝笈续编》中所录的黄腊笺本和宣纸本。在乾隆的评价中,张照所临《争座位帖》已经超越了米芾、董其昌二人,此论固出于乾隆个人识见,亦或有问疑者,然再观照刘墉、阮元等人的评论,或可知张照临颜之《争座位帖》之佳者,亦可见张照书法之影响。

阮元在《石渠随笔》中谈到:“张文敏(照)临争座位帖有两卷:一宣德笺本,纵七寸八分,横一仗三尺五寸,为矮本。一黄腊笺本,纵一尺,横一仗五寸五分,为高本。(此本乃刘石庵参知购得进入者)高本乃司寇书以与其侄昆乔,故多其收藏印章。司寇书自是我朝一大家,然间有剑拔弩张之处。内府收藏不下数百种,当以此二卷为甲观。笔力直注,圆健雄浑,如流金出冶,随范铸形,精彩动人,迥非他迹可比。内府亦收藏董文敏争座位稿,以之比较,则后来居上,同观者无异词,不观此不知法华庵真面目也。州阮元于张照书不作奉迎语,能直陈其失,而于张照所临《争座位帖》之评价,则以为在董其昌之上,当不为虚言。(原文来自:张照与乾隆关系考述——以书法为视角)

随便看看别的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