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又来了,为啥中国总是“陪跑”?

写在前面

2025年诺贝尔奖季结束了。

这几天,朋友圈又热闹起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颁给了三位免疫学家,他们发现了免疫系统里有一群特殊的"守门员"细胞,能防止免疫系统"误伤友军"。

紧接着物理学奖也揭晓了,三位美国科学家把量子效应从微观世界带到了可以工程化的尺度,为今天的量子计算打下了基础。

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经济学家乔尔·莫基尔、菲利普·阿吉翁和彼得·豪伊特,以表彰他们对创新驱动经济增长理论的阐释。

今年依旧没有我们的学者,那个必问的问题又出现了:"中国为啥拿不到几个诺贝尔奖?"

有人甩出各种统计数据,有人发表宏论,还有人干脆说这是"民族性决定的"。讨论了这么多年,该问的问题都问过了,但问题还是问题。

作为一个关心教育的人,我想的不只是"为什么别人能拿奖",更想知道"我们的孩子,未来会不会有机会得奖?还是会被埋没?"

先看一组数字吧:

美国诺奖得主超过400人,英国130多人,德国110多人。更扎心的是,瑞典这个只有1000多万人口的北欧小国,都有30多位得主。日本呢,从二战废墟里爬起来,现在已经攒够了31个诺贝尔奖,其中自然科学领域就有27项。

中国大陆呢?算上科学奖和文学奖,一共2位:屠呦呦和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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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人均算,瑞士是27万人出一个诺奖得主,我们是7亿人出一个。

换句话说,生一个诺奖得主,我们得凑够2.6亿个瑞士人。

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时候肯定有人说:"还不是因为咱脑子不如人家?"

每次听到这种说法,我都想翻白眼。如果真是智商问题,那中国学生在国际数学竞赛、物理竞赛上怎么一次次拿金牌?我们的学生在哈佛、斯坦福为什么那么多?

所以问题真的不在人的脑子上。

中科院有位院士说得特别直白:核心问题不在于人才质量,而在于我们的科研生态对那些需要长期投入、充满不确定性、追求原创突破的研究,支持力度和包容度都还不够。

说人话就是:不是咱们的苗子不好,是土壤还需要改良。

但我觉得,还有一些更深层、更有点扎心的原因,咱们不妨好好聊聊。

时间的秘密

诺奖其实是个"期货市场"

先说个很多人不知道的事,诺贝尔奖其实是个有30到40年账期的"期货"。

啥意思?就是说今年拿奖的科学家,真正做出开创性工作的时间,往往在几十年前。就拿这次获得医学奖的坂口志文来说,他那个改变免疫学格局的发现,是在1995年做出的,到今年整整30个年头了。

这就好比你今天吃到的果子,其实是三十年前种下的树结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今天对孩子教育方式的选择,决定的是他们30年后的成就。

中国真正开始大手笔投资基础科学研究,其实是进入21世纪以后的事。更早的时候,我们的科研投入占GDP的比例还不到1%,大部分精力都在解决温饱问题。

所以从这个时间线来看,我们现在正处在"果树成长期",真正的收获季节还没到。

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可以躺平等运气。

因为如果现在的问题不解决,30年后我们可能还在羡慕别人,而别人已经在摘第二茬、第三茬果子了。

而且我还想到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时间账期长,意味着你现在的投入可能到退休都看不到回报。

这对中国的科研人员来说,其实是种隐形的打击。美国的科学家知道,自己今天的冷板凳可能30年后换成诺贝尔奖。但咱们的科学家呢?他们面对的现实是:

今年没有论文,明年可能就没有经费;没有项目,就没有升职加薪。

时间的账期问题,其实反映的是我们对长期研究的不够耐心。而这种不耐心,从教育阶段就开始了。

教育困局

为什么天才被困在题海里?

网上有个特别生动的对比:美国人爱看拳击,中国人爱看乒乓球。

拳击是什么路数?选手一生就打那么二三十场关键战役,赢了十场你就能确立地位,三十场不败你就是传奇。这给了天赋异禀的人一条快速证明自己的通道。

乒乓球呢?一个小孩从六七岁开始打,要经历少体校、市队、省队、国家队,无数次队内对抗、选拔赛、全国赛、国际赛......从几百万个孩子中层层筛选,不知道要打多少场比赛,精神一直紧绷,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过多少场。

这就是中国教育的缩影。

搜狐的张朝阳在美国留学时有个发现,他说很多美国学生高中时期就已经清楚自己未来要钻研什么方向了。但在中国呢,太多时间被消耗在了别的地方。

想想一个中国学生的成长路径:

就算你天资聪颖,也得先完整走过九年义务教育,然后全力以赴准备高考(可能还要复读),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发现还要继续考研,研究生读完发现还得攻博,博士阶段可能还会遇到把学生当免费劳动力的导师,根本没时间钻研自己真正感兴趣的课题。

等这个漫长的征程走完,你已经奔三了,而科学创造力最旺盛的25岁,早就过去了。

如果一个科研苗子,25岁的时候就开始做科研,现在也许已经是某个领域的专家了。但很多学生呢?25岁还在为学位操心。

有句话特别有道理:

那些真正改变世界的人,往往在25岁之前就已经站在了学科前沿,他们需要的是灵感的火花和思想的碰撞,而不是继续埋头积累基础知识。

如果一个人25岁还在打基础,那他的创造力峰值和知识储备根本对不上节拍,又怎么可能做出突破性的工作?

但我们的教育体系,恰恰要求所有人一起慢慢"积累"。这简直就像用一样的速度拉着所有人跑马拉松,然后期待有人能冲出世界纪录。

所以这样的教育体系有两个问题:

问题一:我们把探索降维成了刷题

我们习惯于把本该考验天赋和创造力的科学探索,降维成了比拼刷题数量和做题速度的耐力赛。

诺贝尔奖认可的是什么?

是那些对未知充满好奇,然后用大半辈子去追寻答案的人。坂口志文教授在1995年发现调节性T细胞,源于他一直在琢磨一个基本问题:人体免疫系统到底是怎么区分"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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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纯粹的好奇心,需要自由的时间和宽松的环境去培育,而不是在无尽的模拟题和标准答案中被磨平棱角。

我们的教育系统在做什么?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在把孩子塑造成"标准答案生产机器"。题海战术、分数为王、统一标准。

当一个孩子习惯了寻找"标准答案",他就失去了提出"好问题"的能力。而诺贝尔奖要的,恰好就是那些能提出好问题、问出前人没问过的问题的人。

我们在用"统一答案"教育,但科学进步靠的是"独特问题"。这本身就是个悖论。

问题二:教育资源不均,让无数天才在题海中虚耗

我认识一个北京的学生,他从初中开始就痴迷于研究北京的胡同文化和城市变迁。别人周末在补习班刷题,他在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大街小巷,拍照片、画地图、采访老居民、查阅档案。

因为和高考大省比起来,北京还相对宽松,他学有余力能去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到了大二,他已经发表了几篇有分量的城市社会学论文,还参与了几个重要的城市规划课题。

这才是精英教育的精髓:给那些真正有天赋、有热情的学生大把的时间和充足的资源,让他们去满足内心的求知欲。因为他们的探索,最终会造福全人类。

但在教育资源匮乏的广大地区,有太多天赋一样甚至更强的孩子,不得不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应试竞争中,在各种考试里疲于奔命,渐渐忘记了自己当初为什么爱上科学。

有多少天赋出众的孩子,在这种持续的高强度消耗中,要么身体垮了,要么失去了最初的热爱,最终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数不清。

科研体制

从教育到职业的"连环困局"

我们再把这个问题延伸一点去看,如果说教育是在"育苗",那科研环境就是"土壤"。就算你把苗培育得再好,土壤不行,一样长不出参天大树。

其实,我们的教育问题和科研体制问题,是连在一起的。

一个在题海里耗尽创造力的学生,进入科研体系后,发现还要继续在另一种"题海"里挣扎——论文、项目、考核、帽子。

第一个问题:"帽子"比研究本身更重要

中国科研体制最突出的问题在哪儿?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在西方国家,科学家不太在意自己有什么头衔,因为能获得多少研究资源,跟你是不是院士、拿没拿过大奖关系不大。但在我们这儿,一旦评上某些重要的人才称号,资源就会源源不断地涌来。

这句话虽然说的有点绝对,但是也并非空穴来风。

我问过一些在国内做研究的朋友,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我现在一半时间在写项目申报,一半时间在准备结题汇报,哪来的时间搞研究啊?" 听得我直摇头。这简直是把科研变成了一场"行政游戏"。

更麻烦的是,那些已经戴上"帽子"的资深学者掌握了大量资源,年轻科学家很难获得独立开展研究的机会。这是不是有点像古代的门阀制度?新人怎么竞争?靠什么脱颖而出?靠的还是要先去抱大腿,先要讨好某个有"帽子"的大佬,才能分点汤喝。

也正因如此,我们很难留住那些真正站在科学前沿、敢于开拓创新的顶尖人才。他们在国外可以凭借研究本身的价值获得支持,在国内却得先想办法弄个"帽子"。简单说,就是资源分配的逻辑反了。本来应该是"因为你的研究好,所以给你资源",现在变成了"先给你帽子,然后资源跟着来"。

相比之下,在欧美主要科研强国,资源分配虽也与科学家的声誉相关,但更侧重于对具体研究方案竞争力的匿名评审,科学家即使没有最高级别的头衔,只要提案足够创新,也能获得稳定支持。

这种制度差异,是造成两国科研生态显著不同的核心原因之一。

第二个问题:我们太习惯跟着热点跑

诺贝尔奖青睐的研究,往往是那些"提出新问题、开创新方法"的工作,而不是在已经很热门的赛道上跟大家一起卷。

2025年物理学奖授予了那些在超导电路中验证宏观量子效应的科学家,这是典型的开疆拓土式创新——他们不是在现有理论框架内做微调优化,而是把量子物理推向了一个全新的应用领域。

但中国的科研评价机制和经费分配方式,往往把研究者引向"风险低、结果可预测"的课题:追随国际热点,在成熟方向上做渐进改良,回避高风险的原创探索。

时间长了,原创性成果的比例自然就上不去。

我有时候想,这就像一场赛跑,所有人都在跟在第一名后面跑,谁都不敢超车。

结果呢?整个队伍只能以第一名的速度前进,诺贝尔奖要的是超车的人,而不是跟跑的人。

第三个问题:评价体系过于短视

现在的科研评价看什么?论文发了多少篇、影响因子多高、拿了多少项目、争取了多少经费。科研人员把大量精力用在证明"我值得继续被投资",而不是用在揭示"大自然的运行规律"。

我有个朋友在某个"双一流"大学做教授,他跟我说了件特别扎心的事:

他为了达到考核指标,在某个影响因子为10的期刊上花了两年时间,最后发了一篇论文。但他早就想好了,自己最想做的那个研究,可能需要五年才能出成果,而这个项目根本评不上"帽子",也不符合目前的热点方向。所以他放弃了。

听完我就沉默了。有多少这样的"放弃",隐没在科研考核的数字里?

更让人心疼的是,年轻学者的生存压力特别大,刚入职就要"拿跑马拉松的时间跑百米冲刺":短期内必须发表足够的论文、拿到足够的项目,不然就可能被淘汰。

对比一下诺奖得主的成长轨迹:

坂口志文从1995年做出关键发现到2025年获奖,中间整整30年。这30年里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深耕一个方向,不用每年都交成绩单。我们的科研环境能给科学家这样的从容吗?

第四个问题:行政化和碎片化干扰

你知道现在的青年科学家每天都在忙什么吗?填各种表格、参加各种会议、准备各种汇报材料。同时还要指导学生、申请项目、撰写申报书、完成考核任务。完整的思考时间被切得七零八落,根本没法持续深入地攻克难题。

我听过一位年轻PI的吐槽,他说:"我博士的时候,可以从早8点做到晚11点,几个月沉浸在一个问题里。现在呢?周一开学术委员会,周二开教学会,周三汇报项目进展,周四填各种报表,周五参加学院活动。真正能做研究的时间,被撕成了碎片。等我好不容易静下来想起上个项目在哪儿的时候,已经到周一了。"

在这种高压力、高节奏、高度碎片化的环境下,为了应付考核压力,有人就走偏了。

2024年9月,有5位科学家被撤销了重要奖项,这些案例挺有代表性,这些人原本不一定就想走学术不端的路。让我想到一个词:"体制性的疯狂"。 

不是某个人疯了,而是整个体系的激励机制疯了,把人推向了边界。

真正的原创性科研需要什么?需要不被打扰的深度思考时间,需要允许试错的宽容空间,需要不把短期产出当作唯一标准的评价体系。

而这些,恰恰是我们当前最缺的。

更深层原因

说到这儿,我想回到教育层面,总结两个很少有人提的原因。

原因一:我们对"失败"的态度

诺奖级的研究往往需要大量的试错。一个科学家可能做了上百次失败的实验,才找到那一个正确的方向。美国的研究体系对负面结果是很包容的,甚至还有专门的期刊发表"失败的研究"。

但在我们这儿呢?一个申报书里如果写的是"通过失败的尝试发现了XX",评审专家的第一反应可能就是:"你这个项目为什么一开始方向就错了?为什么不能一次成功?" 

结果呢?没有经费,没有支持。

所以很多科学家学聪明了,他们只报那些"风险小、成功率高"的课题。 

但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没有冒险,就没有原创;没有原创,就没有诺奖。

这其实反映的是一种思维模式的差异:美国人问的是"我能发现什么新东西?",但我们问的是"我怎么证明我的投资不是浪费?"

前者催生诺奖,后者只能催生保险的论文。

而这种对失败的恐惧,其实从教育阶段就开始了。我们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不能犯错"、"要考满分"。一次考试失败,家长焦虑,老师失望,孩子自责。久而久之,孩子学会的不是如何从失败中学习,而是如何避免失败。

原因二:我们对"不确定性"的容忍度太低

中国的很多制度设计,都是基于"可控性"和"可预测性"的。 领导要看到进展,机构要看到成果,投资者要看到回报。所以整个系统都在往"确定性"的方向靠。

但科学呢?特别是基础科学,本质上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你不知道这个实验会通往哪里,你不知道这项研究会花多长时间,你更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有成果。

这两个东西是天然矛盾的。一个系统如果设计得太追求"确定性",那它最后就不太可能产生诺贝尔奖级别的突破——因为诺奖正是诞生在"不确定性"里的。

我有时候会想,美国为什么能容忍那么多"看不到前景"的研究? 因为美国有足够的容错空间。大学有终身教职,科学家有学术自由,社会有对"探索精神"的尊重。一个研究可能十年没有成果,但学术界不会否定这个科学家,社会也不会嘲笑他。

而我们呢?三年没有论文,可能就要被评委问:"你这三年在干什么?"

这种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同样从教育开始。

很多家长宁可让孩子去报"热门专业"、选"稳定工作",也不愿意让孩子去追寻那些"看不见前景"的兴趣。

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也是同样的。

我有个朋友的孩子特别喜欢昆虫学,家里养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虫子,能认出上百种昆虫。但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家长说:"学这个以后能干啥?赶紧报计算机!"

结果呢?孩子上了计算机系,每天痛苦地写代码,昆虫的书被锁在柜子里。那个可能成为昆虫学家的火花,就这样被"确定性"扑灭了。

屠呦呦从中医古籍中找到青蒿素,拯救了无数疟疾患者,证明了中国科学家完全有能力做出影响世界的原创性工作。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为更多潜在的"屠呦呦"提供合适的成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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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给那些对科学如饥似渴的天才少年足够的时间和资源?能不能让他们不用在漫长的应试征程中耗尽创造力?能不能让他们在创造力最旺盛的年纪就触及学科前沿,而不是到了而立之年还在为各种头衔奔波?

日本用八十年时间从战败国成长为诺贝尔奖大国,证明了后来者完全可以实现超越。

中国有更庞大的人口基数、更雄厚的经济实力,如果能够深化教育改革、优化科研生态,未来二三十年必然会涌现一大批世界级的科学家。

但前提是,我们得转变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从追求"公平地吃苦"转向追求"有效地培养";

从"让所有人都卷起来"转向"给天才留出空间";

从"用毅力抹平天赋差异"转向"尊重天赋,加速成长";

从"追求短期政绩"转向"坚持长期投入"。

诺贝尔奖从来不应该是终极目标,它只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科技创新能力的真实状况。当我们真正建立起尊重天赋、保护好奇心、为天才开通道、容许失败的教育和科研体系时,诺贝尔奖自然会来。

不要再让成千上万热爱科学的孩子在题海里挣扎,逐渐忘记自己最初的热爱。不要再让那些本该在学术前沿大放异彩的天才,因为漫长的积累期和繁重的考核压力而消耗掉创造力。

给他们时间,给他们资源,给他们通道——他们的探索,最终会回馈整个人类文明。

今天种下的种子,也许要到二三十年后才能结果。这既是基础研究的客观规律,也是教育改革必须面对的现实。

30年后的诺贝尔奖季,希望我们不再只是旁观者,而是真正成为舞台的主角。

想要孩子成为那个敢于“超车”而非仅仅“跟跑”的人,我们虽然无法立刻改变宏观的“科研生态”,但我们可以从家庭这个最小的社会单元开始,培养出内心强大、充满好奇、敢于探索且行动力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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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田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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