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庄子的思想

《庄子》书中另一个与“自由”有关的重要词语是“化”。《齐物论》记述了“庄周梦蝶”的故事,称之为“物化”:“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但庄子幻想自由的精神应当打破这种分际,可以使庄周“化”为梦蝶,使梦蝶“化”为庄周。常与物化,则不受时间的限制,精神便突破了此在的历史性与有限性,成为成为永恒与绝对的存在。

《庄子》书中另一个与“自由”有关的重要词语是“化”。所谓“化”就要打破各种界限和分析, 让精神不受时空的限制, 自由翱翔。《齐物论》记述了“庄周梦蝶”的故事, 称之为“物化”:“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 此之谓物化。”在现实中, 庄周与梦蝶是不同的, 是有分际的。但庄子幻想自由的精神应当打破这种分际, 可以使庄周“化”为梦蝶, 使梦蝶“化”为庄周。这样“我”就可以化为非我,“化”为非我,“化”为其他东西, 从而使“我”的精神彻底摆脱这个小小的血肉之躯的“我”的限制, 进入无限自由之域。这也可以说是庄子的一个关于自由的美梦。因为如果能“化”, 有限的“我”就可以“与物无始无终”, 成为无限世界的一部分, 进入永恒与不朽。或者也可以说,“我”是在不断的“化”中实现了永恒的不化。《阳则》篇说“冉相氏得其环中以随成, 与物无终无始, 无几无时。日与物化者, 一不化者也。”常与物化, 则不受时间的限制, 精神便突破了此在的历史性与有限性, 成为成为永恒与绝对的存在。

《庄子》书中与“自由”观念有关的词还有一个“解”字现代汉语以“解放”一词翻译西方的“liberate”( 使获自由) 概念。“解”与“放”两个字在《庄子》书中都出现了。《庄子》书中有“悬解”、“天放”、“解其桎梏”,主要也是指精神上、心理上的自我解放。虽然庄子看到当时社会上“殊死者相枕也, 绗杨者相推也, 刑戮者相望也”, 但他所谓“解”与“放”却无关乎解除人间实际存在的这些桎梏, 他只是要求人们解除自己心中的桎梏, 从而以“安时而处顺”的态度适应人间实际存在的桎梏, 只求得一个心理上的自我解放。《养生主》篇说:“安时而处顺, 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悬解。”《大宗师》篇说:“且夫得者, 时也; 失者, 顺也。安时而处顺, 哀乐不能入也, 此古之所谓悬解也, 而不能自解者, 物有结之。且夫物不胜天久矣, 吾又何恶焉! ”这就是说, 一个人在世上, 不论处境如何, 不论遭遇到什么不幸, 得也好, 失也好, 都能安然处之, 不为之哀, 也不为之乐。这样, 他的精神, 他的灵魂, 就从被倒悬的状态解放了下来。

之所以要“ 解”是为了“ 放”, 只有从根本上“解”了之后才能“放”。庄子说:“一而不党, 命曰天放”( 《马蹄》) ;“放德而行, 循道而趋”( 《庚桑楚》) 。这里所谓道”、“德”, 完全不是我们今天所谓道德, 而是指人天生的自然的本性。所谓“天放”, 也就是任着天然的本性, 彻底的自由解放。与此形成有趣对照的是, 儒家的孟子偏偏就是要纠正这个“放”, 孟子本能容忍小人的“放辟邪侈, 无不为己”( 《孟子·梁惠王上》) , 他把背离儒家思想的杨朱、墨翟比作“放豚”( 《孟子·尽心下》) , 认为儒家的学问没别的, 就是要帮人把那颗“放”出去的心收回来:“人有鸡犬放, 则知求之; 有放心, 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 求其放心之道无他, 求其放心而已矣。”( 《孟子·告子上》)总之, 不管是“游”、“化”还是“解”、“放”, 庄子所追求的自由, 主要是精神上和心灵上的自由, 也就是精神上的“逍遥游”, 在主观上追求精神的奋飞超脱,“登天游雾”。既然社会政治、道德理性、名利观念等等对人性都是一种束缚和累赘, 那就应当从精神上将它们统统破除掉。(原文来自:论庄子的自由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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