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子拥有独立自我的重要性——从王宝钏和卓文君的故事谈起

民间传说中,薛平贵与王宝钏的爱情故事有不少版本,大同小异,我今天用的这个版本主要来自传统京剧《红鬃烈马》。王宝钏是唐朝宰相王允的三女儿,据说天生丽质,聪明贤慧。后来,薛平贵从军征战,远赴西凉,被人陷害送入敌营,却被西凉王招为乘龙快婿,将代战公主许之。路过武家坡,遇王宝钏。王宝钏却在被封为皇后之后十八天就死了。

老资料网beijing心理咨询专家 谢飞

民间传说中,薛平贵与王宝钏的爱情故事有不少版本,大同小异,我今天用的这个版本主要来自传统京剧《红鬃烈马》。

故事如下:

王宝钏是唐朝宰相王允的三女儿,据说天生丽质,聪明贤慧。到了婚嫁年龄,爱上了一个仪表不凡的乞丐薛平贵。她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嫁给薛平贵住进了寒窑。

后来,薛平贵从军征战,远赴西凉,被人陷害送入敌营,却被西凉王招为乘龙快婿,将代战公主许之。后西凉王死,平贵继位为王,驾坐西凉。这期间,王宝钏清守寒窑,备尝艰苦。

过了十八年,忽然有一日,薛平贵思念王宝钏,忽有鸿雁衔书而至。是王宝钏的血书,于是偷过“三关”,乔装回国。路过武家坡,遇王宝钏。夫妻离别十八年,互不相识,薛平贵借问路试探宝钏多年来是否变心,王依然坚守贞节,逃回寒窑。薛平贵赶至窑前,隔门讲明分别后的经历,夫妻才得以相认。

后来,在代战公主的帮助下,薛平贵攻陷长安,自立为帝。封宝钏为正宫娘娘掌管昭阳院,代战公主为西宫娘娘掌管兵权。

王宝钏却在被封为皇后之后十八天就死了。

有人说,这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也许吧。

如果说只是为了坚守一份爱情,那么,这个故事很美。

然而,自始至终,这个故事里都充满了浓浓的忧伤。

人生在世,究竟为了什么呢?

王宝钏的人生是成功的吗?是幸福的吗?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

在我眼里,王宝钏的人生是十分悲惨的。

她只是坚守了一个梦,然后,这个梦碎了,她死了。

就是这样的悲催的一生。

那个人,征战沙场,另娶他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曾记得有个情深意切的傻姑娘在苦守寒窑?

呵呵,记得过,十八年后,偶然想起过呀。

我们当然不能苛责那个男人,毕竟那时候是封建时代,毕竟那个时候男人就是天,女人就该零落成泥。

事实上那个故事发生在大唐。大唐并不是女性受到最残酷压迫的时期,相反,有无数的女性用她们的勇敢和才华在大唐这个时代留下过她们的印记。

然而王宝钏留下了什么呢?只留下了这个“美丽”的故事。

王宝钏遭遇的这一切,我们当然可以把责任都推脱给坏人,推脱给命运,然而,命运无法永远作为封建观念、作为懦弱依赖个性的挡箭牌。

如果不看过程,我们只看结果。结果是什么呢?

饥寒贫苦十八年,终于等回来了那个人,以及那个人的另一个老婆,或者不只另一个。

我们且不论王宝钏为之坚守的人是否值得,也许在她自己心里,无关乎那个人,只是坚守着心中的一个梦。

那么,当那个人回来,有情有义的承认她的正统地位,并且封她做了皇后——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为之苦苦坚守的爱情彻底崩塌了,意味着她的梦终于到了醒来的时候了,意味着她终将要面对她无力面对的现实。

于是她的梦醒了。

于是,十八天以后,她死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版本:

平贵在西凉被招了驸马,形同软禁18年。但是时常惦记宝钏,盗了令箭出关,来到国境武家坡前,宝钏正在挖菜,已不能认识,等到说明,悲喜交集夫妇重圆。

关于这个版本,我只能呵呵了。这个说法是否符合逻辑,大家自有判断。

我不觉得这个故事美丽,我觉得它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美丽的故事就应该“从此幸福快乐,直至白发千古”。

美丽的故事就该满足我们所有的想象。

哪怕是以化蝶收场的梁祝,都是坚守的爱情的胜利,而不是梦境的破碎。

当然,我们可以说,那是因为封建时代女性思想的限制性。

没错。封建时代对女性的自我有太多太多的限制、束缚和压迫。然而一直有更加优秀的女性在历史长河中散放出她们自己的光芒。

比如卓文君。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这一对夫妻的故事恐怕不用我赘述了。

当然他们也并非完美无瑕的爱情典范,然而比起薛王二人来,他们显然更有勇气,更有才华,更有自我的光辉,也更有闻过即改的风范和勇气。

他们在历史上不只留下了一个美丽的传说,还留下了很多动人的诗篇。

比如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子虚赋》; 《上林赋》 ;《长门赋》。

而卓文君,这位在封建时代仍然挥洒自性的奇女子,她写了那首著名的《白头吟》,那两句令后世无数女子称颂的两句话:

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离

她留下了《诀别书》:

朱弦断,明镜缺

朝露晞,芳时歇

白头吟,伤离别

努力加餐勿念妾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那宁玉碎,不瓦全的决绝姿态,以及张扬热烈的个性,反而赢得了司马相如的尊重和悔悟。

从此两人白首偕老,安居林泉。

可不可以说,卓文君的幸福,是因为她拥有一个独立自主的灵魂。

她的幸福在于,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是寡居在家,还是当垆卖酒,是良人远离,还是婚姻危机,她都保有一份独立的自我。

首先,她是卓文君本人,其次,才是司马相如的夫人,卓王孙的女儿,等等等等。

必须承认,即使没有司马相如,仍然有一个卓文君巍然不动。

然而王宝钏呢?没有了薛平贵,她所谓的“天生丽质,聪明贤慧”在哪里?天生丽质已经被岁月磋磨成鸡皮鹤发;她所谓的聪明却只能艰难的维持生计;而且,没有了男人,她的贤惠要往何处安放?

没有了可依赖的对象,她什么都没有了。

这事当然不怪她,也不能怪王允或者薛平贵,怪谁呢?如果还不能怪罪命运的话,那就怪罪那个万恶的吞噬女性的制度吧。

幸好,现在已经脱离那个时代了。

然而放眼望去,被那些腐朽思想控制的人仍然比比皆是,甚至我们内心中都有那么一个腐朽的部分。这,也许是数千年来中国人的集体情结,是数千年来中国女性集体背负着的伤痛。

其实不只是女性,作为另一半性别的男性,同样也在数千年中重复着残破的自我认知。

故而,我们被朱建军称为“口欲期的中国人”,被武志红称为“巨婴国”。

幸好,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建立完善独立的自性的机会了。

我,就是我。

是一个稳定的、独立的、与众不同的,又与世界紧密联系着的灵魂。

☆我是谢飞

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我在北京

☆我擅长以下领域

个人成长、青少年问题、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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