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对《周易》思想的发挥

著有《孟子》一书。孟子继承并发扬了孔子的思想,成为仅次于孔子的一代儒家宗师,有“亚圣”之称,与孔子合称为“孔孟”。在整部《孟子》中无一处提及《周易》,更无一处引用《周易》,而其言论却处处充满了《周易》思想,处处闪耀着《易》理的光辉,而特别善于在一些具体问题的阐述中自然而生动地将《易》理的奥秘精微发挥得淋漓尽致。

孟子(前372年-前289年),名轲,字子舆(待考,一说字子车或子居)。战国时期鲁国人,鲁国庆父后裔。中国古代著名思想家、教育家,战国时期儒家代表人物。著有《孟子》一书。孟子继承并发扬了孔子的思想,成为仅次于孔子的一代儒家宗师,有“亚圣”之称,与孔子合称为“孔孟”。

孟子(公元前372~前289年),名轲,字子舆,战国时期邹(今山东邹县东南)人。在先秦诸子中,孟子是对《周易》琢磨最透、领会最深、发挥最为出色的人,其特点是不讲卦爻,不拘泥文字,不分义理象数,只注重它的精神实质,而又能融会贯通,运用于实际。

在整部《孟子》中无一处提及《周易》,更无一处引用《周易》,而其言论却处处充满了《 周易》思想,处处闪耀着《易》理的光辉,而特别善于在一些具体问题的阐述中自然而生动地将《易》理的奥秘精微发挥得淋漓尽致。其突出的有:

一、对继善成性思想的发挥

《易》的主旨在《乾》,而《乾》的主旨在善。《乾》卦卦辞:“元亨利贞。”《 易传·文言》解释说:“元者善之长也。”《易传·系辞》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 之者性也。”元者始也,天地之始是什么性质的呢?《文言》说“善之长也”,《系辞》说 “继之者善也”。《文言》说善是就既成的天地而言的,所以说“善之长”。《系辞》说善 是 指未成的天地而言的,所以说继之者善也,都是说的天地的本质是善,其具体表现是能覆载万物,生成万物,一片仁慈之心,所以说“天地之大德曰生”。推之人事,人的本性是什么 呢?是与天地一致为善呢,还是与天地相反为恶呢?或者从天地的兼收并蓄引伸出有善有恶、 无善无恶呢?在这个问题上,孟子高扬人性本善的大旗,两千余年来深刻影响着中国的伦理道德。

孟子认为,人之性善,是先天的,而不是后天的,是“我固有之”的,而不是来自外部的。 何以见得是我固有而非外来呢?他举出了“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孟子说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 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孟子·公孙丑上》)

何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孟子举出了上述的例子,一个小孩眼看就要掉进水井了,凡是看到了当时情景或是闻到哭声的人没有不十分紧张恐惧,担心害怕的,惟恐小孩掉了下去,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呢?孟子排除了各种外来的因素,认为是生来俱有的不忍人之心,这就叫本性。于是据以推断:“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 ;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孟子·告子上》)而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 心都是美德,都是善,可知人的本性是善。

孟子不仅认为善的本性是人固有的,由善引伸扩展的仁义礼智也是固有的。孟子据此推论说 :“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 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孟子·告子上》)

孟子不把仁义礼智看成是一种教化的结果,而视为是人本身固有的良知良能。孟子说:“人之所不学而知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孟子·尽心 上》)“孩提”指一岁左右的小孩,能孩孩发笑,故叫“孩”;知道要人提抱,故叫“提” 。人在“孩提”之际,应该说还未曾受到社会的影响,却知道亲自己的亲人,由此可知良能良知都是天生的,而不是后天才有的。

告子不同意孟子人性本善的说法,认为人性无所谓善恶,然而可善可恶。他以流水作比喻说 :“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与不善也,犹水之无 分于东西也。”(《孟子·告子上》)

告子以水流无分于东西来比人之性的无分善恶,认为全是外界的影响所致。孟子反驳说:“ 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 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同上)

水的流动确实是不分东西的,往东流,往西也流。然而却分上下,往上不流,往下则流。孟 子认为,不分东西不是水的本性,分上下才是它的本性,水的本性无有不下,就像人的本 性无有不善。水是不是也有向上流的时候呢?有。但那是势使之然,而不是它的本性。比如 ,你对着流水猛一掌,它可以超越你的面颊;如采取特殊的处置,还可以引向山顶。而无论 是超越面颊和引向山顶都是“势”所使然,并非水的自然本性。既然水的趋下之性可以逼而使之向上,人的善的本性亦逼而使之成恶也就成了自然之理了。

孟子以水比性的这段议论尽管不无牵强,但也不是全无道理。人之为不善不一定全由谁强制 ,但环境的影响至关重要。一旦环境形成了一种不善的势,许多本来是善的,也会变成不善 ;不是自己愿意变,而是势所使然,不得不变。比如在盗贼满山的地方和时代,凡有为盗条 件者很少不为盗,原因是形势所逼,不为盗无以自存;不是钱米无着不能自存,而是直接威 胁着生命安全不能自存。于此时也,只有加入诸盗一伙,才能自保,否则必遭戕灭。在这种 情况下,要使人不为盗,就必须折盗之势,彻底剿灭山中之盗,但山盗 并非那么好剿,剿 完这山有那山,剿完此地有他地。故明儒王阳明提出不但剿山中贼,还要剿“心中贼”。贼 从何来?这倒不是“人固有之”的,而是社会造成的,分配不公,政治腐败,恶吏横行,不 敢言而敢怒,于是就有了山中贼,也有了“心中贼”。

告子觉得孟子用水性比人性不切,因为人与水并不同类。所谓不同类,是指人是有生命的, 而水则是无生命的,于是指出:“生之谓性。”(《孟子·告子上》)意思是说性只能存在于 有生命的活物中。水非活物,故不能与人比。但即使同是活物,也不一定有相同的本性,于 是孟子反驳说:“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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