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孩子最好的祝福,是支持他成为他想成为的那个人

题目有些饶口,还是翻译一下:如果你有孩子,你又想真心对他好,那么,他想长成啥样,你就支持他长成啥样吧,只要他不伤害自己不伤害他人不伤害社会,就不要过多地去干涉他。事实上,那种打定主意、不管不顾、不计成本、不论得失、一门心思只害自己和社会的,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当然包括孩子。

题目有些饶口,还是翻译一下:如果你有孩子,你又想真心对他好,那么,他想长成啥样,你就支持他长成啥样吧,只要他不伤害自己不伤害他人不伤害社会,就不要过多地去干涉他。事实上,那种打定主意、不管不顾、不计成本、不论得失、一门心思只害自己和社会的,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当然包括孩子。

跟我聊这个话题的,是麦子妈,一位科技工作者。

麦子大概两岁左右的时候,他的妈妈和他谈人生谈理想,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么,他奶声奶气地答复:做奶奶。长大后做……奶奶……?麦子妈当时很蒙圈,不知道是自己没听明白孩子,还是孩子没听明白自己。

麦子一边用喧呼呼的小手拍妈妈的头,一边嘟嘟囔囔:蛋糕……奶奶。啊,这让麦子妈想起来啦,原来,前几天,她带麦子到单位食堂里买过烤蛋糕,就是那种边上用油亮的、印着两条鲜红道子的纸条裹着一圈的圆蛋糕。单位食堂每个周五下午做了卖给职工。当时,在食堂窗口,卖蛋糕的正好是一位奶奶样貌的师傅。

现在想来,一个时间一到就会打开的窗口,断断续续从窗口递出来的、散发着温暖的香甜的气息的蛋糕,一个稚嫩的还没有熏染太多人生烟火味的孩子、一个看起来矮矮胖胖的慈眉善目的奶奶.....足足可以拼成一幅多么安逸闲适、幸福祥和的生活场景。

但是,那时的麦子妈还不懂得这个。看到自己寄予无限希望的孩子只是想长大后做一个卖烤蛋糕的食堂奶奶,她伤心透了,不知道自己的教育哪儿出了大问题,呆愣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才咧嚅道:这个,呃.....不好.....麦子睁大着眼睛,望了他妈一眼,然后,埋头啃他的积木块去了。麦子妈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自己:毕竟,孩子还是太小,不懂事,改变还来得及。

大概又过了三年,麦子一家从山里搬到了城里,买蛋糕不用再到单位食堂了(关键是单位食堂也没有了)。街上有一些饼屋,品种多、品相好、口感也好,想吃什么,随时去买,而且有的饼屋还有卡座,可以坐在里面,点一杯热饮,边喝边吃。好几次,麦子妈带着他逛街,走累了,娘儿俩就到饼屋里消费一下,顺便休息休息。

又过了一年,麦子该上学了。是时候再和他谈一谈人生谈一谈理想了。麦子妈也真的这样谈了,而且他也真的改变了-----这一次,他说的是:当一个饼屋的老板!!!

听到麦子无比骄傲地这么说,麦子妈突然说不出话来。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在高科技企业从事技术工作的白领,为什么就不能为国家培养一个科技精英呢呢呢?

不想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发生。高三那年,麦子告诉他妈,有一种职业,叫面点设计师......麦子妈没有勇气接着他的话谈下去,定了半天神,才跟他讲,这个职业一点也不好......因为,呃,太辛苦......太不高大上(后面一句没敢说出口)。

麦子大学读了土木工程专业,在外地。昔日的理想,已化成可以触摸的现实,娘儿俩再聚谈的话题,也逐渐转为生活中的柴米油盐。

每当麦子回家,他妈还是会去街上的饼屋,挑选一些他爱吃的糕点,然后坐在一旁看他津津有味地吃。

麦子吃糕点的时候,样子还像当年,很享受,聊起麦子当年的理想,当妈的也会为自己当年蔑视的态度忏悔认错。麦子说,现在有很多烘焙学校,也有很多人利用业余时间学习烘焙技术,甚至他还有同事辞去薪水不错的工作,专门跨海越洋学习烘焙技术。偶尔,麦子会和他妈说一点他的专业,但说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淡淡的,感觉不到兴趣和发自内心的喜爱。很难想象,如果他今后一辈子做这个事情,会是一幅什么样子。有时,他也说,土木工程,和做糕点有些像,都是弄一些东西,搅拌,成型......麦子妈觉得,在他心里,大约是有遗憾的,这个遗憾,不光他有,自己也有。

麦子妈醒悟道:每个孩子都像一粒种子,内在蕴藏着无穷的成长的力量,只要环境适宜,他自会按着自己的节奏健康地生长,获得他所该有的福报。而作为父母,负责提供适宜的土壤和水就好了,而太多的干预,都是无谓的添加,都有可能扰乱他本来的节奏。父母赋予孩子生命,却不能替代孩子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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