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洞人回忆录

在宽阔的河岸上有一颗古树。这棵树已经一千年了吧,长得高大壮实,更生的枝繁叶茂。粗壮的树根像肌肉暴起的臂膀紧紧的抓住土地,在地下盘根错节。我是一个生活在老鼠洞里的人。这是本地区最大的一个老鼠洞,四通八达,可以通到街区的任何一个角落。那里零星的散落着一些田鼠洞,一些爱好野外探索的人住在那里,当然是用他们的耳朵。

在宽阔的河岸上有一颗古树。这棵树已经一千年了吧,长得高大壮实,更生的枝繁叶茂。粗壮的树根像肌肉暴起的臂膀紧紧的抓住土地,在地下盘根错节。

树有许多横向生长的树枝。我在临河的树枝上搭建了一个小木屋。我常常坐在小木屋的床上遥望河面。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个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厨房在树底下。这棵树是非常繁盛的,长满了枝丫,长满了树叶。房子不咋大,我开了一个大大窗户,窗台仅仅比我的床高出了一拳。这让我有了极好的视野看下面的河流。这是一个阳光明亮的生活。

我是一个生活在老鼠洞里的人。这是本地区最大的一个老鼠洞,四通八达,可以通到街区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通到硕果仅存几口水井。最让我引以为傲的是有一个专门的通道连接田野。那里零星的散落着一些田鼠洞,一些爱好野外探索的人住在那里,当然是用他们的耳朵。

长时间生活在黑暗中,我不仅适应的地下潮湿的环境,我也适应了没有光的日子。光对我来说不仅是奢侈的而且是有害的。哪怕是一点点光,像黄豆一样大的光也会使我刺痛。我想我是瞎了,但是它却顽强的保持那仅存的感光性,给我平静的地下生活平添了无数的烦恼。

当我从树上下来的时候,我常常会赤着脚来到河边,坐在岸边,将脚伸到河里濯洗,打澎澎。河水波光粼粼,恍若似水流年。周围一片寂静,没有风声,也没有水声。仿佛时间在流淌中静止了。我心中只有一片明亮。

在这寂静中我的内心中涌动出一种热情,我很想要奔跑,在沙滩上奔跑,打滚。在草地上奔跑。我很喜欢沙子带给我的感觉,赤着脚走在暖呼呼的沙子上,享受被沙子全部包裹的感觉。我很喜欢这样走,我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地下的空间是很有限的,很闭塞。我只有比我身体大一点的空间。我只能躺着,不能坐着。有时候一个姿势待的太久了,我感到太辛苦了,有的时候是觉得无聊了,我就会动一动我的脚趾头,改变一下脚趾头的姿势和位置我就会觉得好多了。由于我是赤着脚,受到地底下寒气和湿气所侵,脚被冻麻了。我要动一动脚趾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我得找到我得脚,找到每一个脚趾头的位置。我还得花一段时间弄清楚他们分别是一个什么样的姿态。由于我的记忆能力有限,再加上与脚长期失联,我总是记不住它们上一次是什么姿态。现在经过我一番细致而耐心,艰苦而卓绝的努力,我总算是弄清楚他们每一个的姿态。右脚的大拇指很像自由女神像,在自己的位置骄傲的矗立着。食指很像断臂的维纳斯,安静而不可忽视。左脚的大拇指像一只大藏獒在那狂吠,随时准备要冲出去。我决定要安抚一下藏獒,放它到草原上去逐猎。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我能记住的最久之前的事大概是三分之前的事。思考或会议是一件很让我手疼的事。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太庞杂了,我的大脑运作不过来。所以我就会用我的手指帮忙。我给每一个手指的姿态和姿势,都做了编码登记。这个代表什么,那个代表什么。所以一旦我要想事情的时候,比如我要回忆我的人生,我的来处的时候。我的手指就要跟着动个不停。我有的时候会有一个冲动一定要弄明白我的来处,我的大脑高速运转,我的手指快速翻动,我终于弄明白我来自鼠洞,从很遥远的过去就来自鼠洞,大概有三分钟那么遥远... ...

我说过我只有三分钟的记忆。但我总觉得我记得不只三分钟,在我的记忆里有蓝蓝的天空,波光粼粼的河水。伴随着这样的感觉,我沉沉的睡去了。我睡得很甜,我想是因为我太疲惫了,毕竟我很辛勤地劳作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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