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余华的励志故事摘抄

余华刚进入文化馆工作时,只有23岁,在文化馆一众前辈的眼里,只是个小毛孩。在余华面前,大谈特谈自己的经历,满是炫耀语气。余华一边羡慕他们的经历,一边对他们的嘲讽毫不在意,继续一心自己的文学创作。某天,余华激动不已。2019年7月,贾樟柯导演来海盐拍摄余华的纪录片。

关于余华的励志故事摘抄

篇一:

两个人生导师

余华刚进入文化馆工作时,只有23岁,在文化馆一众前辈的眼里,只是个小毛孩。

当时文化馆里经常举行笔会,在笔会上,大部分的老作家,都经历过文革时期,有着丰富的经历。在余华面前,大谈特谈自己的经历,满是炫耀语气。

他们当时曾断言:像余华这样只做过五年牙医,没什么社会经历的作家,是没有出息的。言辞之间,尽显嘲讽之意。

余华一边羡慕他们的经历,一边对他们的嘲讽毫不在意,继续一心自己的文学创作。

他在慢慢摸索中,在《北京文学》上发表了短篇小说《星星》,紧接着,余华又先后发表了好几篇小说,但是在全国却不温不火,没产生任何影响。

此时的他,不满足于现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文革结束没几年,中国的伤痕文学方兴未艾,大部分创作者的作品,都是有关伤痕。

某天,余华激动不已。他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导师——作家川端康成。

余华第一次读川端康成的作品,就着了魔。他没想到,原来除了控诉,伤痕还有另外的表现方式。

川端康成对于细节的描写,让余华如痴如狂。川端康成所有在中国出版的小说,他都全买回来阅读。有时候,他竟然痴狂到同一本书买两本,一本用于阅读,一本用于珍藏。

于此同时,余华开始模仿川端康成的写法,他学会了如何表现细部,把痛苦写得不动声色。

但随着模仿的深入,余华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小说越写越差,越往下写越困难,越写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写。他彷佛陷入了一个陷阱里,四处乱串以寻求机会脱身。

彷佛是听到了他的呼救声,救星出现了。

一次,余华在杭州和朋友同游书店,看到了一本《卡夫卡小说选》。那时书店里的书都只印刷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下个店了。而卡夫卡的小说恰好是最后一本,余华朋友抢先买下了书,余华也想要,不断说服朋友把书让给他。朋友说什么都不答应。

在不停地磨了一个晚上后,余华终于如愿了,他用《战争与和平》,与朋友交换了《卡夫卡小说选》。

打开《卡夫卡小说选》的那个晚上,他失眠了。卡夫卡小说思想的深刻和自由自在的写法,让余华深感震撼,也彻底地把他从陷阱里解放出来了。

从卡夫卡那里,余华不仅获得了写作自由的观念,更重要的是整个世界观也改变了。

就此,在卡夫卡的引导之下,余华打通了文学的脉络,开始无所畏惧地写,在发表了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后,成为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之一。

当时主管《北京文学》的李陀,在看了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后,激动地对余华说:“你现在已经走到了中国文学的最前列了。”

这样的简单地一句评价,给了余华足够的自信,也确立了他新的创作道路。

篇二:

他变成了一个慈祥的人

现在他迈着他轻快的步子,走入了校园。一个女生跑来对我说,“老师,我刚刚见到余华老师了,他穿得非常‘man’,笑眯眯的,说话特别幽默,我好喜欢啊。”

果然,余华笑眯眯地走来了[renwugushi.com]。自此他进入北师大的校园,由一个永远不上班的作家,变成了一名老师。他真的变了,待人接物的方式变了,变得没有那么刚硬,没那么冷了。他的那张素来以酷为标识的脸,现在已经变得笑容可掬了。

他变成了一个慈祥的人。

可他原来却不是这样子的。最初,在他还属于“驻校作家”的时候,我给他强行分配了两个硕士研究生,让他作为“作家导师”给些指导。他是急赤白脸地骂人的,说我坚决不带学生。可是仅仅三两年过去,当他真正调入北师大的时候,他又一下子变成了“模范导师”。你现在要是说他的学生半个不字,他马上翻脸不认人。

之前我无法,便常用“模范导师”苏童的正面例子来激励他,因为苏童教授一向是和风细雨,常常给予他的学生以耐心和精细指导的。几个经他历练的学生,大概都已成熟了,变成了崭露头角的90后作家。但那时他总是嗤之以鼻,拿苏童和我一块儿不屑的。如今,他每次见到苏童,三句话便开始谈他的学生,并且说,苏童,原来张清华让我学你,现在该轮到你向我学习了,我现在是模范导师了。

苏童便只有抿着嘴笑了,余华则咧开嘴笑,笑得特别开心,特别像个导师的样子。

篇三: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无论去乡多久,余华始终不曾忘记海盐。

2002年,余华在悉尼作家节上的演讲中说:“虽然我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了,可我还是觉得这是别人的城市。我觉得一个作家童年生活的地方才是属于他的城市,童年就像复印机一样,把世界的最初图像复印在我的整个知觉中,成年以后只是在这复印图上增加一点或修改一点而已。所以即使我在北京发现很好的故事,我也要把它搬到老家去写,这样我就很有把握。”

在阅读余华小说的过程中,读者常常会打破小说虚构的边界,尝试去找到小说世界与现实时空,一个地名,一个人物,甚至是一段故事的勾连。海盐的曲尺弄、老邮政弄、千亩荡、杨家弄、汪家旧宅、三环洞桥、南塘街、半路、北荡、通元、虹桥新村、向阳桥等,以地名故事、民间传说等形式进入了余华的小说宇宙,江南水乡的印迹与余华小说融为一体。

读余华作品多年之后,我发现,整个海盐大地之上,有着一张迷人的余华文学地图。行走在海盐的街道与河流之间,在小说人物对话的方言感知中,我遇见的不只是熟悉的乡音与地名,也常常感觉《在细雨中呼喊》中的王立强、《活着》中的福贵、《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兄弟》中的宋凡平、《第七天》中的杨飞、《文城》中的林祥福,在向我迎面走来。他们在海盐的人群之中,同时也在整个人类之中。于是,他们的欢笑与眼泪,也便成了我的欢笑与眼泪。

2019年7月,贾樟柯导演来海盐拍摄余华的纪录片。在海盐数日,“浙中数第一”的江南园林绮园、建于元代的水上廊桥大栅桥、“南戏四大声腔之首”海盐腔、“海上长城”鱼鳞石塘等当地元素,融入余华的讲述与行走,纷纷落入导演的镜头之中。这部纪录片名字最初叫《一个村庄的文学》,等到拍完余华的部分后,导演将片名改成了《一直游到海水变蓝》,这源自于余华讲述的故事。

海盐人不管杭州湾叫“湾”,而叫“大海”,“起早去海边看日出”“饭后去海边走走”“我一直生活在靠海的地方”等诸如此类的话,便是海盐人的日常用语。站在鱼鳞石塘上,余华向贾樟柯回忆起少年时在大海中游泳的情景: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夏天的海边很热闹,那时候大家兄弟姐妹多,也年轻,不怕死,就一起下海游泳,一退潮就露出一堆屁股,现在大家多是独生子女,夏天海边没什么人下水,一退潮海里也很冷清。有一次,余华心血来潮顺着海潮涌动的方向游到了海盐东邻的平湖乍浦。他说,那时候心底有一股往前游的冲动——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杭州湾的海水是灰黄的,又怎会变蓝,那大抵是少年余华胸怀着“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书生意气”。

我也曾听余华说过,童年时,他便在杨家弄汪家旧宅北侧的朱家池塘学游泳,后来学会了便去向阳桥下更宽阔的市河游,再后来就在杭州湾的这片大海里游了起来。一直游到海水变蓝,既写实,颇有少年涉海的画面感,也写意,蕴含少年勇敢闯荡的年轻力。

余华凭借着自身的写作天赋与刻苦努力,做到了“海盐之外有嘉兴,嘉兴之外有浙江,浙江之外有中国,中国之外有世界”,终于游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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