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半夜破水入院,我打飞的从西藏赶回成都“剪彩”

桃月过半,心心念念我娃儿预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娃儿妈说娃儿最近活动特别频繁、精气神十足(淘)。失眠难以入睡的子夜我常常在想,媳妇儿肚子里的那团不断生长变化的肉肉出生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17日凌晨三点,已经神经衰弱近一年的我刚刚朦胧入睡,手机“叮铃”响了一声,迷迷糊糊抓过扫了一眼,是念儿妈戴起粉红手环的一张图片,文字:老公,我破水了。

轰的一下,脑袋一片空白,微弱的睡意瞬间全无。顾不得打字,直接点了视频通话,视频里念儿妈的状态还可以,简单描述了破水的过程,已经在新生堂安排就绪。老婆安慰我说:老公,别着急,在医院了,就不害怕了。天亮上班了,你请假回来就好了。

电话毕,我百度了下:孕妇破水,简单知道了从破水到生产的时间过程。然后倒头睡,出奇的睡到了闹钟响。

点视频给念儿妈,念儿妈已经有了明显的宫缩。念儿妈问我起床没?我说马上起,然后洗了澡就收拾东西去机场。结果是挨了一顿臭骂。我百度的是破水到娃儿出生需要老长时间呀。匆匆忙忙按提前记录的要携带的物品清单收拾东西,同时打电话给领导请假!

念儿妈帮我订了当时最近的航班回蓉。疫情影响,一架空客A330上只有7位乘客,飞机提早滑出10分钟。一路紧张,恨不得跑前面告诉机长,多踩点油,违章了算我的。

成都落地,飞机比原定时间提前26分钟落地。向来不守“规矩”的取消飞行模式,念儿妈消息弹出:老公,我疼得厉害。你到了给妈打电话,回家拿生产的东西。

第一个冲出飞机,“可恨的”不是走廊桥,是坐摆渡车,感觉每秒钟都是那么漫长。出了机场飞快约川航的专车,回家取了东西,开车飙起去医院。

还未到医院门口,丈母娘打来电话,念儿妈已经进产房。焦急地在医院门口履行一系列的防疫程序。

着急忙慌跑到产房楼层,才发现巧克力、红牛在车上没拿上来,跑回去取。再次回到产房家属通道,消毒换衣服、鞋子。

抓起念儿妈的手,擦着擦也擦不尽的汗水,按医生指导帮念儿妈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按提早学习的呼吸课程和念儿妈一起呼吸用力,一边忍受着念儿妈对我手的揉攥。时间这个时候还是飞快,念儿妈反复用力、休息,不觉察间已经过了近一个半小时,念儿的头基本娩出了。念儿妈没用无痛,靠自己的力量顺产一个多小时完成生产,好伟大呀!

医生征求我要不要自己剪脐带的意愿,按照和念儿妈提前约定好的,我欣然同意医生的询问。手消毒、戴医用手套,手臂悬空抬置,被安排在一旁看医护有序地铺展手术台布、安置手术器具,电联新生儿科医生……

我呆傻地站在一旁既紧张又期待。只听“哇”的一声啼哭,念儿发出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首声。我踮起脚去看,就看到白乎乎的一团被放到了念儿妈的肚皮上。

医生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指示我过去剪脐带,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念儿,身上一层白乎乎的胎脂还没脱落,眉头紧皱、两眼微闭、张着大嘴放声“高歌”,小腿不停地踢蹬着……(念儿妈通过后来看照片一直质疑我,念儿出生后,我靠近产床第一眼看的是她还是念儿。求生欲告诉我,我第一眼看的必须必是念儿妈。)

提前学习的科普文章说,脐带就像鸭肠一样,我看不怎么像,但我也具体描述不出像什么。我当时只想着要给我娃儿把脐带剪漂亮点。结果笨手笨脚地剪了三次才剪断,心想完了,我没给娃儿把脐带剪好,娃儿长大了穿漏脐装不好看啦。后来才知到我只负责剪断。脐带,医生还会修整。

护士开始给娃儿采脚印、称体重、注射疫苗……比预产期提早二十天出生的念儿本来体重就不达标,她还调皮的在离开她妈肚皮的时候洒了一泡尿,送她妈了一份温热的礼物。

体重不达标、血糖偏低……出生20分钟后,未出产房,念儿就被转去了新生儿科。屁颠儿跟着护士,听着念儿断续的哭声,看着念儿颤抖的小身体,我眼泪啪嗒啪嗒的流……

新生儿科窗口,我为念儿人生签的第一个名字竟是一份“巴拉巴拉留观同意告知书”。签字、下楼缴费、上楼送单子……心里还挂着产房的念儿妈,等我弄完念儿的留观手续,回到产房,护士正陪念儿妈聊天,安慰着念儿妈。

念儿,生而不易,爸妈可以给予你生命,更多的爸妈会为你努力,努力做好你人生成长路上的导游。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林徽因。送给你我的念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我的念儿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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